电光疾驰,被曲映瑶挥袖间化解,吴玮与陈延中的争斗亦有了定数。
吴玮身上多了几道伤痕,而陈延中已魂归天外,去见了祖师爷。
王长老怒不可遏,双眼满是杀机:“杀我弟子,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他手中再度出现丝丝电光,意图再度对吴玮出手。
曲映瑶身影一闪,便已护在吴玮身前。
“曲师妹,给我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大比之中,偶有意外发生也是常事,王师兄何需如此?”
王长老怒视曲映瑶:“死的是我亲传弟子,你自然无动于衷!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王师兄,请息怒。吴玮乃我门下弟子,我岂能坐视不理?”
“呵呵,不过刚刚进阶结丹,就敢这么跟师兄说话,看来今日连你也要好好教训一顿了。”
两位长老剑拔弩张,一人周身闪电雷鸣,一人冷若坚冰。一动一静,互相对峙。
“怎会如此?”场下万兵万分着急,若非自知修为浅薄,怕是此时已冲上去助吴玮一臂之力。
他只得焦急看向他的师父叶青兰,以眼神恳求她出手。
叶青兰应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传音过来:“徒儿不要冲动。陈延中是王长老培养多年的弟子,师徒间感情深厚,他会如此反应,也算正常。不过现在是大比之时,自会有人阻止他们。”
她话音刚落,空中出现一道金色光芒,驱散了王长老身边的雷电,也驱散了曲映瑶周遭的寒气。
“尔等身为宗门长老,竟要自相残杀?”
原来是太上长老姬永泽驾临太和坛,一出手便压制了两位长老。
王长老急忙辩解:“非是我要与师妹动手,只是陈延中在大比中被杀,我不过是略施惩戒,她却为护弟子要与我相斗。”
曲映瑶急忙回应:“太上长老明鉴,刚才我若没出手,我那弟子已死在他手中。”
比试之时姬永泽虽不在现场,但他活了两千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一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他淡淡开口:“大比之中,本就各安天命。你弟子死战不降,倒也是有秉性的,之后将其好好安葬吧。”
“太上长老,那可是培养了三十年的弟子,原想要传他衣钵,没想到今日却横死在这太和坛!”
“原来他便是你的衣钵弟子。王师弟,你现在才四百岁,再培养一个弟子也来得及。”
吴玮听着太上长老的话感觉有些奇怪,王长老弟子众多,何来再培养一个之说,难道这陈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了太上长老这番言论,王长老虽然依旧是咬牙切齿,但终究还是退去了。
吴玮死中得活,连忙向曲映瑶致谢:“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别的就不用多说了,跟我回紫霞峰。”
曲映瑶带上吴玮,向太上长老告罪一声,便回了紫霞峰。
柳长老捋着胡须,看着曲映瑶离开的身影,叹息道:“这曲师妹,在修炼上虽是个天才,只可惜人情世故,尚需磨砺。”
紫霞峰上,曲映瑶对吴玮今日之举颇为不满。
“为师已经告诫过你,在大比之时不要出风头。度过第一场比试,在对阵陈延中之时,你就应该主动输给他。”
“可是,为什么?”吴玮有些不解,若能达到前三,还能获得法器奖励。
曲映瑶凝重地说道:“我怀疑太上长老举办此次大比,意在挑选七种古法中的最强者,以定其衣钵弟子。”
“衣钵弟子?这究竟是什么?”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了,在太和坛时,就听得王长老说陈延中是他的衣钵弟子。
曲映瑶轻叹一声,终是沉默不语。她凝视着吴玮,缓缓道:“你如今修为尚浅,自保不足,此事我暂且不与你明言。接下来的比试,你只需随意应对,而后认输即可。法器之事,我自会替你筹划。”
“弟子遵命。”
然而,听完师父的嘱咐,吴玮心中却更添了几分疑惑。
这个师父,平时看着那么不靠谱,关键时候她却是真心为自己好。
可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又不明说,偏要隐藏起来,这反倒让吴玮对所谓的衣钵弟子更加好奇。
自古传人衣钵,便是将毕生所学、所悟,乃至心血,皆传予一人。非但财产权势,更有思想精髓。
吴玮曾多方打探陈延中的信息,却未曾听闻王长老对他有何特殊栽培。
陈延中与王长老并无什么关系,在其门下修行了三十多年,仍是练气期。
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法器,怎么看都不像是王长老所重视之人。
昔日选拔亲传弟子之时,亦不乏弟子陨落,却未见王长老如此愤怒。
吴玮心中疑云更重,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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