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小月子,没养好,下面淋漓不止,我们请了诸多大夫,吃了各种药材,不见效,如今房下脸儿蜡黄,身子干瘦,没了气血,把人急得没了法子,昨儿听了街头郎中的话,说只捡些止血的药材,再将外用之药覆之,管情就好了。”
伙计听了“哎呀”一声:“街头卖仗摇铃之人的话怎能相信,这妇人之治当找专治妇人病症的郎中,莫把你夫人的病给误了。”
不承想,伙计才一说完,男人大哭起来:“如今只是进气多出气少,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下面越发血盛了,只能强喂些药,什么办法没用过,大小名头的大夫都请了,这个这样说,那个那样说,开得药方一个赛一个好看,总也没有成效,你别管了,替我开些内外用的,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伙计也是一声哀叹,妇人之症难治,他也不懂,但抓药他在行。
“既然你是这个主意,我替你抓些内外止血补血之药,你拿回去用,若是好了,也是好事。”
男人满口谢了,伙计称了些内服的药材,又拿了几包外用草药并纱布,告诉他该如何用。
男人再次谢过,付了银子,接过药材离开了。
阿赞手中提着药包,快步走到吃食摊位,买了些油饼并其他易储放的食物,换了一个摊位,又要了一些。
他不敢在一个摊位买太多,怕引起人的怀疑,零零碎碎又买了些瓦罐、外裳等其他的东西,买得差不多了,见并无人注意,闲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穿过几条小巷,又在一个地方停了一会脚,见无人跟上,才快速往废弃宅院走去。
邓秀听见声响,探身往外瞄了一眼,见是阿赞赶紧迎了上去。
“药买到了?”
阿赞点头:“买到了,先煎药,井中可有水?”
“有,都是深井,水还可用。”
两人一阵忙碌,又捡了许多干木头。
这宅院中别的没有,废弃的干柴多的是,阿赞将木柴架起,用买来的陶罐煎煮药材,好在这是一处孤宅,宅院周边的人都搬离了,不然看见院中起烟定会让人生疑。
阿赞一边看顾药罐,一边顾着另一盄子里的水。
“邓兄,麻请你照看一下盄子里的药。”阿赞说道。
邓秀忙走到火堆边,就见阿赞走到二丫跟前蹲下,拿袖擦了擦她额上的汗。
“她腿上的箭需先取出来。”阿赞走回来,取下烧开的水,再次走到二丫身边,眼睛从她苍白无力的面部移到她的大腿处。
女人大腿处的箭头,一小半埋在肉里,一大半露在外面,近乎对穿,阿赞心里没了底,甚至生出一丝绝望,他们能否等到京都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