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路上注意安全。”夏舟又转头对着魏泽说,“走慢些。”
魏泽举举拳,将妻小扶上车,拜辞后,驾着马车而去。
自打禾草同魏泽相认,两人也不分床睡了,日夜歇息在一处,两个孩子,一个有了爹,一个有了娘,爹娘还睡在一起,他们也想和爹娘挤在一个被窝里。
结果就是两个大人中间,夹着两个孩儿。闹得魏泽看得着,够不着。
回了客栈,等孩子睡熟了,魏泽抓起女人搭在衾被上的手。
禾草闭着眼,假装睡了,听见他起身的动作,过了一会儿,脚被他握在掌中,男人掌心粗粝,刮着她的脚痒痒的。
女人眼睫轻颤,咬着下唇,忍着不出声,以为他见她不醒,就会作罢,自睡去,不承想,这强贼人胆大……先是捏玩了一会儿,然后揉了揉她的脚踝,带向他的身下。
吓得禾草忙把脚抽回,从床上坐起,向他打去。
魏泽将她的手腕擒住,伸出食指压在唇间,示意让她别出声。然后起身下榻,趿上鞋,对禾草张开双臂,姿性随意懒散,唇齿开阖,无声说着“过来”。
禾草先看了眼熟睡的孩子,微微弓着腰身,走到男人面前,魏泽如抱孩子那般,让她坐在自己的小臂上,环着她的腿儿,掂了掂,走出了屋子。
两人进到隔壁的房里,魏泽将人倒放在床上,扯去遮挡之物,将她丰盈的一条腿儿架上肩头,那白生生的腿如探出墙头的红杏儿,禁忌之下挑逗诱人。
“你这女人好狠的心。”魏泽撞了上去。
禾草檀口轻启,哼了一声:“怎么狠心……”
魏泽直起半边身子,侧过头咬了咬她的小腿肚儿,一双眼向下睨着。
“你说让我独自回京都,不是心狠是什么?”
“这个话……你也信……”禾草有些受不住这个姿势,想换一换,偏魏泽不让。
魏泽又压了上去,将腔调化成水,问她:“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若她说不是,那如水的腔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冻成寒冰。禾草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有些耐不住。
“是……”
男人紧紧箍住她的大腿,又狠狠撞了上去,禾草的神魂快被颠出来。
魏泽双手撑在她的脸旁,俯视着她,咬牙道:“我找了你四年,你可知道我的苦,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可知我当时的心,若有下辈子,我再不要受这样的苦,换你来迁就我……”
男人说着眼睛红了,声音也带着颤抖,压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宣出。
这一声声一句句,重重撞进禾草的心里,震得她心摇目荡,不能禁止。
她的心被狠狠揪住,魏泽的悲伤化进她的体内,跟着她的眼角也落下泪……
……
次日,夏舟起了个大早,打开衣柜,将柜中一套叠得齐整的靛蓝滚黑边衣裳拿出来,穿在身上。
衣服叠过的地方折痕明显,其他部位却崭板一样,一看就是没怎么穿过的衣衫。
夏舟走到院中,准备进灶上弄点吃的,一脚刚踏进灶房门,又退了回来,转身回到屋里,把身上的衣衫脱下,然后再到灶房起火,下了一碗汤面,端出来,蹲在台阶上呼啦啦吃了,汤汁喝光。
回到灶房涮洗碗筷毕,再回堂屋,将刚才退去的新衣重新穿上,理了理,然后出了门,绕着村子闲步,这时前面走来一汉子,也是柳树村的人。
“舟,今天怎么这么闲?不出海了?”
夏舟挺了挺胸:“不出海了!我要跟我妹子去京都了。”
那人惊呼道:“去京都?那可是大都城哩!”
“是,我妹子非让我去。”
“夏娘怎么突然去京都,她不是被你爹捡回来的么,啥事都不记得了。”
这时旁边正好路过一群扛着锄头去田里的人。
夏舟便故意将声音扬高:“她夫家找来了,我这妹夫寻了她整整四年,总算把她找到了。”
本该下地的一群人,全都围拢上来,你一言我一句地问着。
夏舟有一句答一句,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夏娘不是什么被富商抛弃的小妾,也不是什么和书生私奔的青楼女子,更不是想不开自杀投湖的苦命人。
夏娘的男人是京都人士,且家中十分富有,自夏娘走丢后,一直寻找她的下落,这男人现在寻了过来,要带她回京都,而夏舟沾了他妹子的光,也要跟着去京都。
难怪这几日有马车出现在村子里,且那个男人他们还见过,正是先时买下村尾屋子的外乡男子。
“夏舟,你这是捡了个宝呢,捡了个福星,你这做哥的也跟着一起享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升天,鸡犬得道……”
其他几人笑闹:“人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夏舟气笑了:“去!去!谁是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