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是我,又不是我哥,你找我哥干什么?”
牛长力等几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没问谁打的石氏,也没想那么多,一提夏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夏舟,谁会想到是这么个小妇人。
“你这妇人好嚣张,你同她道歉,这事情我就不计较了。”牛长力知道自家婆娘的德性,跋扈不讲理,没理都要争三分,得理更不饶人,所以也不太为难夏家这妇人。
不承想石氏不依:“道歉就完了?让她当着我和乡亲们的面扇两耳光,我才解气。”
牛长力见几个兄弟看着自己,不能掉面子,便说:“听见没,你打两耳刮,再在乡亲们面前对着我婆娘道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夏娘一点不怕死:“石婆娘,你个好人儿!原来屋子里这多男人哩!叫一声儿,都出来了,乡亲们来看看啊!还骂咱,自己溺泡尿看看自己先。”
女人一番话,折一支损百枝,把几个男人说得眼睁睁的,那牛长力气得脸都绿了,上去就要抓这小妇人,不想夏娘一闪身,跑到石氏面前,石氏不防,被夏娘猛扇了两耳刮。
“不是让扇两耳刮么?我扇了。”
石氏被打滞了,围观的村人们没料到这夏娘是个说干就干的炮仗。
石氏也豁出去了,和夏娘厮打在一处,两人你扯我,我扯你,这一下反倒让几个男人不好插手。
牛长力上前要将两人拉开,可那妇人就是死死抓住石氏不放,任人怎么拉她,她的一双拳头只往石氏身上招呼,石氏急得无法。
周围的村人这个时候也从旁劝说,却怎么都劝不开。
夏娘发了狠:“让你欺负我,给我道歉,给我家孩子道歉。”
石氏也把手往夏娘身上招呼,可她像不怕疼似的,一声不吭,把力气全打在石氏身上,反倒是石氏,被打得杀猪似的叫。
石氏叫喊道:“当家的,你还杵在那,看着我被人打?还不治她。”
牛长力举起拳头就要挥打下去,看热闹的村人心道,男人这一拳头打下去,夏家这妇人只怕就趴下了,他们想上前劝开,可那些泼皮围拦着不让。
“你们做什么!”
众人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这女人的兄弟,夏舟。
夏舟见自家妹子正和人扭作一处,牛长力挥拳要打她,拨开人群冲上去把牛长力推开,叫夏娘松手。
夏娘这才松手。石氏起不来身,蓬着头坐在地上只是哭。
夏娘抽出发簪,把散乱的头发扭成一股挽到脑后,重新簪好,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两个女人脸上都有了伤,夏娘嘴角破了,石氏肿起的脸颊上拉出两条血痕。
“夏舟,今儿这事不好了结,要么你和你妹跪下来,跟我家的道歉,要么……别怪咱们不顾乡里情,拆了你夏家门,日日找你麻烦,让你夏家以后在村子里待不下去!”牛长力说道。
夏舟是个硬汉子,可他也知道牛长力这话的意思,他自己一个人是不怕,可还有夏娘和小宝,若牛长力和这些泼皮盯上他们,以后如何防得住。况且今日他们人多,他打不过。
夏娘拉着她哥:“哥,我让宋嫂子去请村长了,咱们柳树村能被他们这几个外村的给欺负?等下地的汉子们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跑!”
现在白天,大多年轻人都在外面做活,还没归家,周围围观的皆是老少妇孺。说罢,夏娘又对牛长力道:“你拉着外村人欺负咱们本村人,村长马上就来了,有你好看的。”
一番话说下来,牛长力还真有些犹豫不定,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让人去请村长。
不承想,一个泼皮说:“牛兄弟,你别听她的,你们村长正在咱们村和人喝酒抹牌,不到太阳落山回不来。”
牛长力得了这个话,便再没了顾忌,他今日非要把夏舟给降伏,现在已经不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了。
村长迟早要退下来的,最有望成为下一任村长的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夏舟。
如果能让夏舟给自己跪下,他就没脸再争村长之位。
彼边,宋氏得了夏娘的交代,让她去找村长,就说外村人到他们村闹事情。
她到了村长家,才发现村长人不在,这老头儿不知又跑去哪里喝酒,真是急人。
宋氏寻了一圈,没找到那老头,正巧打村尾路过,见自家汉子正在帮那个外乡人卸家具,门前还停了好几辆板车,上面皆拖着各类生活细软。
这男人是打算在柳树村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