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你去还是不去?若是去,为父陪你一起上京。”裴之涣说道。
魏泽将残茶倒掉,重沏了一碗新茶,递到裴之涣面前:“当然要去,既然圣旨下了,怎能抗旨,不过父亲不必随我同往。”
“为父怎能看你孤身送死!”
魏泽笑道:“您老大人随我去了,爷俩双双赴死,倒是不孤单。”
裴之涣瞪着眼,气道:“臭小子还笑!”
“您放心,谁说我是去送死的。”
裴之涣顿了一下:“有计策了?”
魏泽点头:“有了。”
两日之后,应城的将军府大门前,列了一骑人马,后方跟着一辆阔大的马车,朝京都疾驰行去。
京都皇宫正殿……
九重门启,众官秉简于胸前,按位侍立两侧,上首驾坐着一个枯瘦男子,男人身穿广袖绛纱袍,眼皮耷拉着,嘴角微抿,因皮肉松沓牵出几道褶皱。
那一双半开半阖的眼中尽是厌戾和压抑的狂态,此人正是大皇子,也是北楚新帝。
“列卿说说看,魏泽是否会回?”新帝的声音拖沓无力。
百官暗忖,此龙的龙气快尽了。
殿上安静了一会儿,列首中步出一大员,正是庆王,只闻他道:“陛下钧语,魏泽不敢不从,他功绩再高卓也是陛下的臣子,既为臣子便不可违从君命。”
庆王说罢,又有一人步出班位,抱简言说:“回书上说,魏泽已动身启程往京都而来。”
其他官员皆出位应承附和,唯独一人,此人一身绯袍朝服,腰系白玉带,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一双浅眸无波无澜,不是段十风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