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咱这一地方小小的县官,有今朝没明日的,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只是可惜同长官这等开怀共饮的日子,不能长久,可叹!可悲!”
安次仁长得憨实,可那心思却甚是活络,平川城明面上虽属北楚,可城中百姓上到八十老叟,下到十岁小儿,谁人不知平川城的牙旗姓魏,陵水城以下的所有城池,全都归属魏军统管,哪个城池没有魏军镇守?
他虽为平川一城之长,可真正掌权的还是他们这些驻城守将,可以这么说,若这些守将哪一日看他们这些官员不顺眼,一剑斩之,也不是没可能。
就他来看,魏军势大,俨有和朝廷对抗之态,日后这片土地谁当家做主都不一定,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在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很难说,不如现在和这些武将打好关系,给自己寻个便利。
若是这朱四能替自己在魏大将面前美言几句,那么他这个县官便当得安稳。
安次仁毕竟是正经科考出来的,说话做事都是官场上那一套,不直言,说话只说三分,但朱四不过一介武夫哪里听得懂他话里有话。
“安老弟难道是担心自己不做官后,身上银钱不够买酒?”朱四大笑出声,“不用忧虑,我吃你这么些酒,以后你若没酒喝,便到我府上来,酒肉管够,彼时,咱哥儿俩再来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