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字了,可终究写不出东西来。
上一次写给魏泽的书信,为难了半日,好不容易憋出一点东西,最后还被毁了。
她想好好写一封信寄给魏泽,告诉他,她有多思念他,想依偎在他肩头,想蜷缩在他胸怀,想念他身上舒软的气息,与他冷肃、孤傲的气质截然不同的气息,总是让她十分贪恋。
天冷时,两人窝在被中,她会把手贴在他的小腹上取暖,那里又温热又紧实滑腻。
这个时候,他就会笑着将她的手拿开,因为他怕痒。
禾草咬着笔头,嘴角勾着笑,烛光将女人的一双杏眼映出水光,亮晶晶的,执笔写下……
夫君如晤:
展信安好,自君离家远赴边关,家中一切都好,老夫人身体康健,姊妹皆好,勿忧,勿念,每每夜深之时,常忆及往昔共度之光景,然思君之情,难以言叙,虽知君在外为家国,亦愿君万万保重身体,盼与君重聚,共叙别后之情。
禾草写下,又觉得太无趣太平淡,她想写的不是这些,可她又写不出心里的话儿,便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看到什么写什么。
推开窗,朗月下的疏梅掩映,竹影参差,她将它们写了进去,看到院中的香棚,想起她在棚下绣嫁衣,他坐在一边逗她说笑,她将这些也写了进去……
还有一些让人热烘烘的话语,她红着脸一笔一笔写到纸上。
最后落名,妻夏禾草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