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他去接她,才不情不愿的离开绣庄。
女人靠在车壁上,闭着眼,也不说话。
“小草儿,你以前不这样对我。”
“从前你也不这样。”禾草缓缓睁开眼。
车内安静下来,只有车轮滚动声和马蹄踢踏声。
段十风冷笑,抓住女人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从前的我是什么样?从前的我你可有喜欢过?”
禾草挣了挣,柳眉紧蹙,却不想一抬眼撞进他的眼里。
段十风的眸色是极浅的,他看你时,你会觉得他在看你,又好像没看你,那双眼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觉,将万事万物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一样在那双浅眸里留下痕迹。
然而,此时那双眼眸却很深,触不到底,一旦跌进去,便再也爬不出来……
山野中的清水潭,看上去又干净,又浅透,一眼望到底,当你一脚踏进去,才知它有多深多危险。
男人闷笑出声:“所以你看,从前的我不曾让你动心,那不如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罢,将禾草的手一甩,“明日开始,没我的同意,你不准出府。”
“你不是说不限制我自由么?!”禾草问道。
段十风学她的样子闭上眼:“我改主意了。”
“口传家书,言而无信。”禾草喃喃呐呐。
男人嘴角抽了抽,脸上透出可疑的红晕。
行到庆王府门前,禾草下了马车,径直朝里面走去,一路走回新月台,发现段十风跟在她的身后也进了院子。
禾草没去管,进到屋里正要关门,却被他上前一把抵住:“我还不曾吃饭晚。”
“你没吃,让丫头弄了你吃,跟我说什么。”
段十风咳了两声,总不能说他为了跟她一起用饭,一直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