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看着,她走到哪里,那眼睛就跟到哪里。
禾草摇了摇头,从屋里拿来一碟子水果放到庭院的桌子上,又让侍画换了一壶凉饮,然后往女人身后看了眼,笑着喊了一声:“万先生,你怎么来了?”
女人立马直起身子,回过头:“在哪里?在哪里?”
禾草屈起一指敲在戴良玉的头上。
“万先生走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多多看顾你,你这个样子,他知道了可不心疼?”
这次魏泽远行,万鹤跟随一起,可自打万鹤走后,戴良玉就跟失了魂一样,哪还有往日的半点活泼。
“他是出去建功立业的,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你,你堂堂一个将军府家的小姐,总不能嫁给他一个白衣之身,你虽不在乎,可他却不能不在乎。”
戴良玉明白,可心里的难受劲就是控制不了:“姨娘,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禾草同魏泽私下成了亲,本该称呼禾草嫂嫂的,因怕在外人面前叫错口,所以禾草还是让他们按原来的称呼,无需改口。
怎么会没有危险呢?戴良玉的担忧她能理解,同魏泽所行之人中,只有万鹤不会功夫,遇到危险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若不是因为戴良玉,万鹤完全不用掺和进来。
“你放宽心,他和你大哥哥在一起,你大哥哥自会让人护他周全。”
戴良玉担心万鹤,她又何尝不担心魏泽,只是闷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周氏年纪大了,因魏泽此去境况凶险,老人家心里记着事,常常整宿整宿不能安睡,每天早上她去她那里请安,陪着她说说话儿,打发打发时间,逗她笑两声。
她不能愁眉苦脸,哀天怨地,需提起精神来应对后面不可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