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问起此事,直呼干得漂亮,满口称赞!我已在他面前替你说了话,届时向他引荐你。”
赵成忙行大礼:“有劳狄大哥费心。”
……
魏泽陪着裴之涣下完一盘棋,招了招手,下人抱过一酒坛来。
“这是什么?”裴之涣问道。
“她用果子酿制的,特意给父亲拿来一坛尝尝,喝个新鲜。”
裴之涣的脸立时冷了下来:“拿走!”
魏泽拿着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然后放下:“儿子想问父亲最后一次,真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
“你问一百遍也是这个话,我说过,你以后是要认祖归宗的,我绝不会同意你娶一个乡野女子为妻。”
“我长到十多岁入京,才见到您本人,在此之前几乎没见过,我的生辰您从来不曾参加,如今儿子要娶她,您若是不同意,一定也不会去,但儿子是一定要娶她的,既然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姓魏了。”
魏泽说完,一手托起酒坛就要离开。
“逆子,你说什么?!”
魏泽停下脚步,回过身走到桌边,拿起茶盏往后一撇,将里面的残茶倒了,打开酒坛,给自己和裴之涣倒上果子酒。
“陛下已昭见于我,不日就去边关,此去生死不知,说不定死在半途,您还挑拣她?说句不该说的,若我真死了,连个后人都没有。谁还管你姓什么。若您来,便还是我父亲,若不来,这亲我还是会结,这盏酒就当您给我送行了。”
男人说罢仰头将酒喝了,转身离开。
在魏泽走后,裴之涣看着那盏酒良久不语……
晚间,禾草手上拿着书歪靠在床上,因才沐洗过,头发还是半湿半干。
魏泽从隔间的沐房出来,上身着一件宽软的白绸寝衣,大敞着衣领,下着一条裤管肥大的撒脚裤,身上还带着湿热的水气,水珠从发尾滴落到胸前,又从胸前滚入阔开的衣领里。
“认得几个字了?”
禾草笑着把书交到他手里,拿起一边的毛巾替他拭干头发:“你问,我来答,好不好?”
“何必那样麻烦,你把这一篇通读下来我听听。”
禾草就着他的手,开始轻声读了起来,读完后问道:“怎么样?有读错的地方吗?”
“有几处错了。”魏泽将错的地方替她指出,又给她讲了道理,“比从前进步不少。”
禾草笑着不说话。
“傻笑什么。”魏泽把人拉到面前,捏了捏她的脸蛋。
女人非但不躲,反倒双臂环在男人的脖子上,把脸伸过去让他捏。
魏泽干脆将她打横抱在腿上,拉好衾被盖上:“鉴于你读书有长进,明日邀你去府上用饭,夫人特意备了好酒菜,让我来请你去,还要谢谢你送去的果子酒。”
“夫人宴请我肯定要去的,不知是几时?”
“黄昏时分。”
禾草并没听出男人话语间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