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看向她的眼神很重、很深。
女人娇俏一笑,捉裙走向前,仿佛一个踏光而来的精灵。
正厅当首之位,坐着一年轻男子,面目介于野旷和清俊之间,一身上位者的凌然,这人应该就是二王子烈真了,那日她粗略扫过一眼,未敢细看。
禾草上前行礼。
烈真看了眼下面的年轻女子,又看了眼魏泽,转而笑道:“在我府上,夫人无须多礼,今晚筵宴自在些。”
禾草道过谢,转身,走向下首第一位的桌案,蜷腿坐于魏泽旁边的矮案,拣起一粒果子,放入嘴里,唇舌间甜津津的滋味让她眯起眼。
“怎么想起穿这里的衣裳?”魏泽若无其事地拉了拉她头上的轻纱,把女人的一双雪臂掩在轻纱中。
“本来以为这次就是以绣娘的身份修画,就没带应场的衣衫,穿得太随意了反倒不合适,显得不尊重主人,这样正好哩,穿着当地的服饰,融入当地。”禾草笑着又吃了一颗果子。
魏泽不答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道目光穿射而来,让她想忽视都不行,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披散着发,额上勒着辫,眉飞入鬓,眼如利刃,嘴角歪出一抹笑,野性十足。
是白日那个嚣张无礼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