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小娘喝恁多酒,安得什么心?”魏泽将禾草手中的酒杯拿开。
“怕怎的?我看她酒量还行,再多喝几杯也无事。”段十风还是怵魏泽,又额外补充一句,“这酒跟水似的,不上头。”
魏泽不想过年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起争执,坏了心情。
“走吧。”魏泽将禾草搀扶起。
临行前,禾草扭过头,醉眼蒙眬,双手抱拳,嘻嘻道:“段公子,新年快乐!”
段十风回以抱拳,看着魏泽将人带走,心里十分不得劲儿。
外面等着魏府的马车,两人上了马车,朝一个方向行去。
禾草坐在车里,把脸撇在一边,也不看人。
魏泽见她脸上酡红,唇色晶亮,两个大眼痴痴的,但还知道端正坐着,也不闹。
他极少见她这个样子。
她在他面前总是带点违心的讨好,她生长的环境,让她的骨子里透着习惯性的顺从和卑弱,哪怕心里再气,在他面前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魏泽想要伸手逗逗她。
在他的手还没碰到她时,女人轻轻开口:“哥儿,咱们算了吧……”
男人的手僵在空中:“什么算了?”
禾草缓缓吐出一口气,双眼看向魏泽:“我是你小娘,你是我继子,这是我们二人的关系,再无别的,这便是算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