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将晓之时,大房传来消息,说是人找到了,此时的娄氏只剩下半口气,才在下人的搀扶中回了府。
次日,禾草迟迟没有起身,昨天魏泽替她挑了水泡,又上了些膏药,现在脚还有些疼,并不想下地走动。
帐幔中,女人散着乌发,衣衫松乱,双腿夹着被褥,左边翻一下,右边翻一下。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那日淋过雨,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还没起?”
“回大爷,还没起。”
男人“嗯”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时,房门从内打开,禾草披了件外衫站在门里。
“泽哥儿,你一会儿出去吗?我有些话儿同你说。”
“不出去了,我在家中。”魏泽皱了皱眉,上下打量女人一眼。
男人闷咳了两声,抚了抚嗓子。
禾草见他唇瓣将红未红,气色苍败,说出来的话也不连续,中间总要顿一顿。
“你……病了?”禾草问道。
魏泽也不答她的话,转身就走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身子看起来轻薄了些。
“哥儿病了?”禾草看向侍画。
“听来旺说,大爷回来一直烧呢。”
禾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了会儿神,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