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了罢。”
王氏把禾草放下车,随着那个男人驱车离开。
这是一条山野小道,看不见人烟,禾草揉了揉酸涩的手腕,朝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车马是从这条路上来的,那只要顺着路往回走,就可以了。
她的脚上穿的是一双软底鞋,不适合走远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脚一沾地就疼,应该磨起泡了。
好在已经能看到些许人烟,证明她的方向没有走错,只要继续走,一定能走回去。
天色已晚,乌压压的云里掣闪,嗡嗡沉雷,荒草摇摇,老树沙沙。
天上开始落雨,先是一滴、两滴,越来越多向下砸来,在地面形成深深浅浅的水洼。
女人拖着步子高一脚,低一脚地朝前走着,衣服已全部打湿,狠狠地贴在身上,一双绣鞋塌湿,雨水冲刷着脸,她抹了一把,把脸上的妆揉掉。
深夜的雨水中,她的脚步缓缓的,却没有任何迟疑。
滂沱的雨雾下,传来哒哒声,那声音不徐不疾。
禾草抬起头,一人一马迎面而来,那人和她一样,全身上下都滴着水,那匹马看着倒是油光泛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