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是真的被马凤花的感谢,给弄得一头雾水,在晓晓能及时做检查,及时治疗这个事情上,她是真的不敢居功啊。
然而,马凤花却只在留下一句“温大妹子,你就是我们的贵人,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的,你放心,我都记着的。”话后,就把电话挂了。
她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温暖无法拨回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
挂上电话,她小声嘀咕了声。
不过,马凤花性格中乐观向上的一面,她还是挺喜欢的。
生活一下子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温暖还担心,从县城到省城这一路,她会哭哭啼啼,不停跟她抱怨,生活对她有多不公平,抱怨她的命怎样怎样。
因为这种人,在当下的县城,特别常见,几乎随处可见。
马凤花先是头婚丧夫,然后二婚又是这么境况,她这要是想抱怨,那可真是三大箩筐都装不下她的抱怨。
但是,从县城到省城这一路,她虽然一直在悔恨自己过往的愚蠢行为,却从没抱怨过一句,是命不好,是上天的不公等等。
学校的老师,都已经知晓,她和晓晓母女俩的境况。
马凤花在他们面前,也没有因为家里的情况,而感到自卑难堪。
穷,就是穷,她没有藏着掖着,而落落大方地面对自己的目前穷的境况。
在老师要求留下联系时,她就大大方方地说出,她暂时没有电话,反而留了学校的号码,以取得联系。
晓晓新伤旧伤,一身的伤,马凤花要是个怨天怨地的人,恐怕得天天暗无天日地哭哭啼啼的。
但是,看看她现在,一脸兴奋的,哪有半点哀怨的情绪?
“这种人啊,脑子正常了之后,她的生活肯定不会差的。”
当天晚上,温暖把这事情讲给她家糙汉子听了之后,肯定地做下定论。
因为自身条件,比二婚男人差,这么多年来,不仅自己逆来顺受,还让被家暴了的女儿忍着。
这段岁月认为,温暖把它定性为马凤花脑子不正常的岁月。
现在,马凤花的脑子正常了,就她这性格,以后日子绝对不会比二婚这段时间差的。
“她的性格,我挺喜欢的,我把美食城的地址留给她了,如果她有来求职,或者是寻求帮忙,我不在省城的时候,你记得帮帮她,她要是来求职,看看哪个店缺人,让她走面试流程,能过的,就给她安排一下工作。”
再过两天,温暖就要陪着美美去京城比赛了,担心在自己去京城这段时间,马凤花过来寻求帮忙,自己不在,没人能帮她,赶紧把这事儿告诉赵烈洲。
至于求职的事儿,她只是顺嘴提一下。
以她对马凤花这种性格的人的了解,她们是不需要到认识的人面前求职的。
因为,她们热情积极的性格,啥苦都能吃的精神,还怕找不到工作?
“好,我知道了。”
赵烈洲记下了,拿起电话,把这事儿给职业经理人安排下去。
现在,两个店在运营,私家菜馆的装修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设计师还没找到,但是那些需要拆掉的墙,已经开始在动工敲掉了。
赵烈洲也不是天天都能去美食城,夫妻俩都是那种,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得做好,免得耽误了别人的事儿。
是以,温暖刚说完,赵烈洲就赶紧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比赛后的第三天,比赛结果出来了,是老师打电话来告知的,“温安妈妈,温安同学拿下了这次比赛的金奖。”
快大半年的努力,安安终于如愿以偿地拿下了金奖。
学校挖人的事儿,得过两天才有消息。
那个时候,温暖已经带着美美,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飞机。
“妈妈,真的很想和你跟二姐姐一起去京城啊。”
温暖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安安就像一条小尾巴似的,来来回回地跟在她身后。
“过几天,省城的学校就要开始挑学生了,你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你要是去京城了,这边的事情咋整?”
安安纠结了一下,“也是哦。”
隔了一下,又叫了起来,“嗷!为什么这次的事情都撞在一起了?要是不撞在一起,我就能去京城看升旗啦。”
温暖把美美的小裙子放进行李箱,然后站起来,看着安安,“京城就在那里,不会跑不会飞,等咱以后时间更充裕了,再去也不迟啊。”
安安眼睛一亮,瞬间不纠结了,扑向她家母上大人,“妈妈说得对,或者等以后我考到京城去读大学,我天天去看升旗,也是可以哒。”
天天去看升旗?
对于一个天天都喜欢睡懒觉的人,能天天起那么早去看升旗?
对此,温暖表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