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告诉他:
“我的道术的确不是一般人传授的,他是道门紫袍大佬,我也是偶然一个机会才被他按头传授了两招。
之所以我明明能使用道术还这么菜,还会被鬼缠,是因为我学术不精,而且这也是我在学会他传授的招数后,第一次实战运用,我以前从没使用过,在这方面我对自己并没有信心,我总觉得我根本没学会……
我和那位紫袍大佬是三年前我在老年大学兼职做老师的时候认识的,老年大学这种地方听起来不着调,外行人对去老年大学当老师的固有印象就是认为,老年大学的老师需要教那些不识字不会玩手机的有钱老年人了解知识,学会使用网络,和去幼儿园领一群孩子学拼音没什么差别。
事实上,能去老年大学的那些老年人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家庭条件好,而且很多还是从机关单位退休的老干部,不识字是绝不可能,他们个个年轻时都受过高等教育,就连手机电脑,都玩得比我这个年轻人还顺手。
我去大学代班主任兼植物课老师时,那些老人家都很照顾我,其中有一位和我同姓的老人,他都七十多岁了,他的老友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天门山修道,对道术颇有研究。
而且他的修行已经到达了紫袍道长的境界,这两年是身体不太好才被儿子从山上接下来,在家疗养,但他总觉得在家里太无聊,就自己找到那家老年大学,报了名,来大学体验生活。
我和他在一起那两学期,他教会我很多有用的生活技能,他人很和蔼有趣,只是比较贪吃,经常大半夜喊我去后面花园空地挖坑烤红薯,他教我钓鱼,教我做饭,本来还教了我画符的,只是我没那个天赋,总是画的四不像。
那年年关,他准备从老年大学离校回家了,说是,来年不去上学了,他出来一年儿子就在家里闹了一年,他实在拗不过儿子,只能乖乖回家养身体了。
临走,他特意教了我几招道术,有防身的,也有攻击的,还有利用法器放大招的……
但是他教的那些掐诀手法我虽然都记住了,可却没有练手的对象来试试学没学会……上次,是他们把我逼急了,我才想着奋力一搏,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试,结果,还真能放大招!”
白君豁然开朗地点头:“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嗯,大招能放是能放,只是你这个大招太弱了!”
我吹吹被磨破皮的手掌:“不过前天谢姐姐还当场教了我一招引雷术!我用给你看看……”
“嗳可别!”白君激动的当场跳起来,立即抬起猫爪阻止:“我们动物仙最怕的就是天雷,我现在没有内丹没有法力,你把雷引来了我是会被劈死的!”
我失落放下蠢蠢欲动的双手:“哦!”
九点,花圃里的玫瑰花终于被我薅干净了,白君那家伙使唤着月红姐高高兴兴把花苗全搬上了三楼楼顶……
我去井边打了桶干净的水,倒进石盆里,将伤痕累累的手泡进去。
秋天的井水有些冰手,冰得我手上水泡与伤口更疼了。
撩水搓了搓手掌中的污泥,一道温和的嗓音突然从身后袭了来:“原来祝小姐是真的讨厌玫瑰花,我还以为,是祝小姐不喜欢我送的玫瑰呢。”
我一惊,诧异转身,却看见了一身西装革履,眼眸清澈,嘴角挂着温柔笑意的沈鹤鸣……
他怀里,还搂着一束白色小雏菊。
“祝小姐,不喜欢玫瑰,那雏菊呢?”
“沈二哥?”
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来了?
沈鹤鸣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将雏菊送向我,儒雅解释:“听颜颜说,你最近病了,我今晚来找颜颜核对几项重要的事,顺道也来看看你。”
他送过来的花我本来是不想接受的,但好巧不巧,正当我打算开口拒绝时,余光却无意扫见客厅大门旁,伫立着两道落寞身影……
一道是宋堂主,一道是九苍……
到嘴边的婉拒说辞又咽了回去,我报以一笑,将鲜花接过来,客气感谢:“沈二哥有心了,这花,我很喜欢。”
沈鹤鸣闻言眼中一亮,略有些紧张的继续追问:“小漓是除了玫瑰花,其他的花都喜欢吗?”
我顿了顿,故意顺着他的话点头应下去:“是啊,我最讨厌玫瑰花,比讨厌臭屁花还讨厌,其他的花,但凡好看或者有芳香的,我都喜欢。”
沈鹤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大家都说……玫瑰花象征纯洁唯一的爱恋,我还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呢,上次真不好意思,搞了个乌龙。”
我捧着雏菊,嗅着那熟悉的中草药味,阴阳怪气道:“纯洁吗?唯一吗?不过是披着忠贞不渝的外壳,干着最风流滥情的事,表里不一,玷污了爱情。”
沈鹤鸣尴尬的啊了声:“小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眼神躲闪的试探着说:“玫瑰花,只赠心上人……”
我嗤笑:“对啊,玫瑰花送心上人,所以花店里的玫瑰花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