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他做出选择。
身边百姓听得法海的话。或许之前是个人无端的猜测,但此时法海方丈所言确是证实他们的猜测,这娼妇果然是妖!更助长他们的气焰。
“法师,可不能再让这两妖女祸害人间,残害一方百姓!快快降妖除魔!”身边人的纷纷攘攘限制了法海的选择。或许一开始他打算解开纷争,但此时他却被人挟持般被迫做出决策。
“可笑,我姐姐坐得端正,又哪里害了你们!”青蛇替姐姐打抱不平。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敢做着男人才能到勾当来勾引许仙!”门内叽叽喳喳说着,但似乎都只在重复着白蛇不能恪守妇道,擅自离经叛道之举。
“白素贞,速速离去!”法海发出了通牒。青白二蛇被众人关在了金山寺之外。
青蛇是一脸震惊,她不信法海竟会偏听百姓的一面之词而拒绝姐姐与许仙的见面。
曾几何时,法海是青蛇心中,仅次于姐姐的存在,甚至超过姐姐,而此时却背叛了她。
金山寺内,法海无时不为门外二蛇所思。他惊讶于白蛇的怀胎十月,惊于她居然真的修成人身,但更惧怕那一日日缠着自己梦魇的情劫似乎就在今日。他只希望门外的青白二蛇能理解自己的苦衷,相信自己能处理好此事。
难,难,难。
或许对于此事,法海本人都不能说是有万分把握。他是有自己的私心。他不愿承认也不愿去相信自己竟然不愿卸下个人的名与利,替青白蛇解释半分,而是顺从旁人的态度。
连他自己都不信自己,又谈何让她们相信呢?
法海苦笑,拨弄着手中的念珠,希望自己能尽快想到合适的方法。
寺内,众人解开对许仙的束缚,将他送到法海面前,请法海助许仙剃度。
“一道五花度牒就是断除亲情挂欲,你们哪里来的权利替他选择!”法海怒斥道。
“他娘也被那白蛇祸害,整日护着那蛇妖,我们便替她决定,法师,快行受戒礼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非父母之言或个人意愿,贫僧不做强迫他人之事。”话未完,只听金山寺前洪水滔天,巨浪涌来。
“镇江水族三千,听我号令!”
“白素贞,十月怀胎是女人的大苦,你不该种下这孽因!”法海冲出门外,只见青白蛇早已引出江水,怒不可遏。
“没有这孽因,你又何来的果!”白蛇怒遏道。此时的白蛇早已失去神智,怒火攻心。
“法海!先前我们治水医民,都是为了积德!你说为何此时我们得不到应有的果!”青蛇呵道。法海一时语塞,他竟也一时不知如何解答青蛇。
洪水一浪接一浪涌至金山寺内,全寺僧众即将无立锥之地。
“法师,求你们放过娘子和小青,我愿意剃度,求你们放过她们吧!”许仙此时无助的痛苦,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没有担当,让她们为自己涉险。
“我愿意放下一切,我愿意四大皆空,只要你们不要再斗!”
寺外,洪水袭来,法海不过普通僧侣,又何来法力遏止那海水?他只得不断规劝,希望白蛇和青蛇万不可多做杀孽。
在江水即将临门之时,海水突然退去,寺内僧众转危为安,内心窃喜,但法海却深知不妙!
“小青,我动了胎气,控制不了那些水!”白蛇腹痛难忍,而青蛇却又法力不足!难以控制全部海水的力量。
“糟了!”青蛇和法海内心同时想到。打水直接冲向民居,一时,镇江府百姓都遭遇大水冲袭。
青白蛇跌落在地,白蛇的惨叫声不绝。声音传至法海身边,此时的法海深觉无助。青白二蛇固然可怜,但她们造成的天灾,却是千年修行也无法挽回。
“小青。”
“姐姐,我在!”此时的白蛇无力瘫倚在青蛇肩上,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了。成人以后,她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和小青这样的亲密了,就像当时做蛇一样。
“小青,你还在我身边呀!”
“是啊,姐姐,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白蛇仍旧腹痛难忍,她拼尽所有气力,求助青蛇:“小青!趁现在,快!你快去救相公!”
青蛇看着白蛇,眼神满是苦涩与不甘。
“好,姐姐!”
金山寺内的忍冬凋落。僧众都在料理水漫金山的水灾,小青不断喊道:“许仙!”
“许仙!”青蛇只不断喊着,却无人应答。她不顾寺内众人的神情,不顾庙中断井颓垣,她只不断地找寻,喊着许仙的名字。直到不知是溅起的海水还是泪水,从她眼中淌过。
她看到兰花盛开,看到许仙的一席蓝裰。
大水退去,夜里月冷风清,白蛇产子。
次日,白蛇被人押至金山寺前。
“早说这妖妇其心可诛!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