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呢!他们连面都没见过!”
见陈石美这幅样子,李文柏说话又有了底气。
在场贵女纷纷自危,如此简单就能轻易毁掉一个女子的名节,当事人根本都不知道!实在是令人后怕!
姜瑾瑜几乎要绝倒。
连认个人都弄不明白,这陈石美可真是个废物!
但同时心中又升起几分隐秘的欢喜。
她真的,对李芳菲的观感很好,发自内心地不希望她是害了姜家的人。
只是若不是李芳菲,又是谁呢?
目光开始在场中的贵女身上梭巡。
这场婚仪上,几乎整个京城有家室的贵女都在了。
应该就在她们其中。
“哎呀!”
身旁的如意忽然伸出一只脚,绊倒了一个人。
慌慌张张地去扶,又被重重地推了一下。
“死丫头,没长眼吗?”
是单淑宜。
推了一把还不解气,又扬起了巴掌。
出门在外,如意身为下人,自然是不敢躲的。
姜瑾瑜灵光一闪,一手把人拽到自己身后,另一手截住了单淑宜的巴掌。
“事情尚且没有个定论,单小姐怎么就急着走了?“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看向陈石美。
“难道不想看看,污蔑自己表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李尚书一听这话,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朗声道。
“今日之事,还请诸位缄口不言。”
“小女无端被疑,已是可怜,若是再流转到坊间……”
“那她可真是要以死谢罪了!”
他摇着头惋惜。
“爹,你再说什么?不是妹妹的错,凭什么……”
李文柏忍不住反驳,就被李芳菲拉住了袖子。
“哥哥。”她摇了摇头,平静地仿佛刚刚讨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李文柏郁闷地看了一眼爹和妹妹,闭了嘴。
李尚书这话一出,就是在说,一旦今日之事流传出去,那就是在场之人干的。
众人心中都有些不满,但也知晓事情的重要性,没有什么异议。
陈石美却发自内心地恐惧起来。
他知道自己今天闹了这么一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没能把那个欺骗自己的女人拉下水,他甚是不甘。
被家丁拉扯下去的时候,仍奋力地挣扎着,不愿就这么认输。
单淑宜没能走得了,陈石美离得越近,她背身过去的动作幅度越大。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
“你在这!”陈石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开家丁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还是让我找到了你!”
他笑得越发癫狂,疯狂地晃着单淑宜的肩膀。
单淑宜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幅样子,被晃得脑袋都转不动了,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反驳。
这样哪行啊!
姜瑾瑜离得最近,上前把人拖开。
“你这是看攀咬不了李小姐,就换一个吗?”
“别太过分了!”
“就是!”单夫人和其他不少人也都已经冲了过来,只是没有姜瑾瑜快。
“李尚书,还不快把人赶出去!”
一向端庄优雅的单夫人紧紧地把女儿护在怀里,破天荒的声嘶力竭。
单淑宜也再没了往日嚣张的样子,躲在母亲怀里之露出一双眼睛。
看上去真是可怜。
姜瑾瑜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可自己被砍得肠流满地的爹爹,病痛加身的娘亲,还有摔下悬崖腿骨都碎成渣的弟弟,就不可怜吗?
只是为了抢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让人家全家送命!
同李芳菲不同,她对单淑宜没有丝毫的恻隐。
刚刚说的话,也绝不是在替她解围,而是堵住了她最后的路。
陈石美果然被刺激狠了,连最后一点文人的体面都不要了。
他两只手不停地扑腾,使得家丁们一时抓不住他。
然后大声地喊道。
“五年来睡了那么多次,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们别不信,我可是知道,她胸上有一个红色胎记!”
“贱人,敢不敢脱衣服让所有人都看看啊!”
“闭嘴!闭嘴!别说啦!啊!”
单淑宜拼命地捂自己的耳朵。
该说的都说了,就算自己没有好下场,这贱人是个破鞋的是也已经人尽皆知了。
陈石美满意地闭嘴了。
“不会把人抬走吗?你们这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