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极深极重,分开时,唇边粘连着银丝,初尝滋味的少年得了乐趣,却碍于行舟阻拦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
只是眼睛还盯着她红艳艳的唇不放,意思显而易见。
行舟伸手抵在他温热的唇边,似笑非笑的问:“小郎君年岁几何?”
李相夷身子僵住,不愿开口,含糊着答:“十七。”
果然,行舟预料到了,似安抚般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年纪太小,行事会伤身体,等你大些,姐姐会教你这些的好吗?”
温柔的像要把人溺毙一般的话完全让人拒绝不了,李相夷只恨不得立马长快一些。
他想起什么,又问道:“姐姐,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行舟臻首,“自然可以,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得了她的保证,李相夷终于安下心,语调飞扬:“姐姐,我名为李相夷,你记住了。”
行舟为他理了理散乱的衣襟,“我知道你,你在江湖上很有名气,有人说你是这江湖上最快的剑是吗?”
说到这,李相夷不免有些羞涩可又颇为骄傲,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斩钉截铁道:“是,我学剑术已久,等哪天我也给姐姐舞剑看?”
行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她从身侧取出一方长长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把周身泛着蓝光的宝剑,可这剑身是软的,似水一般,颇为好看。
她将剑递给李相夷,“这是我从前游历时无意得到的一块天外陨铁,让人铸成了宝剑,赠予你,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这把剑的由来其实是她来这扬州城前,偶然停留于某个城镇,发现有一户人家遭人追杀,满门只剩了那一个小孩子,她本无意牵扯其中,那小孩子却拿家族所有的天外陨铁作为交换,换她能够保他一路,她便将人给送到了城中安顿好。
李相夷来这里便是为了这把剑,可没想到最后竟全然忘记了这回事,只因眼前这个美人儿。
他拿过这把剑细细端详着,发现这把剑果然不愧这么久以来江湖盛传的那样,他拿到手便爱不释手,没有一位剑客不对名剑感兴趣的,更何况是他。
沉思了一会儿,他说:“就叫刎颈吧。”
行舟琢磨着这个名字,笑了:“不错,看来我们小郎君颇有文采,这剑的名字风雅柔和又带着肃杀之气,日后你就用这把剑为我舞剑吧。”
自这日以后,李相夷便时不时的来盛欢坊找行舟,他也丝毫不在意江湖中人对他的评价。
例如什么,四顾门门主流连于花楼,贪恋花魁娘子的美色,为美娇娘于盛欢坊内提笔留下那三十六句诗的风流传闻,诸如之类的一些话语,他从来无暇顾及,他每日要做的事很多,处理完公务就急着去找姐姐。
可行舟挂名于盛欢坊这么久以来,从未接待过客人,除了那日的小少年以外,不乏一些拎不清身份的人对此不满。
盛欢坊房内。
轻烟缭绕,莲花样式的香炉中吐出丝丝缕缕的白烟,是一股檀香味,屋内满地铺满了雪白的毛绒地毯,浅青色的帐幔内有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