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月,司凤亲自操办了一场婚礼,邀请了玲珑几人来参加。
他的父亲已然不知去向,就由柳意欢来主婚了。
婚礼之上,红绸添喜,宾客皆至。
司凤牵过身着凤冠霞帔,莲步轻移的行舟走至堂前。
两人在柳意欢的主持之下结成了婚礼。
正要去往婚房时,突生变故。
元朗竟然还没死?他持剑一手朝前方刺去。
此女来历太过蹊跷,不能让她毁了我的大业,他此前残魂被行舟打碎,却偶然得到一缕际遇又活了过来,这正是他复仇的好时机。
趁着婚礼之上众人放松,他便也可以收敛了气息溜了进来。
行舟还以为他是冲着自己而来,没料到他忽然邪笑起来,朝着司凤而去,行舟情急之下顾不得其它,哪知道这是个幌子。
元朗另一手将朱雀瓶朝着她倾倒而去,她本可以抵挡的,却因为护司凤心切,和自己的孩子,这孩子自他们第一次就有了,孩子天生神胎,在肚子里便要汲取母亲的神力滋养,是以行舟此刻并无多少残存的法力,也无力抵挡。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灼烧了起来,浑身疼痛难忍,口中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整个人将要倒地。
司凤呆滞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他眼中再无其它,只有小鲛人胸口脸上鲜艳的大片红色,和她缓缓倒下的身躯。
他冲了过去,揽住了行舟,她仍旧着那一身凤冠霞帔,身上疼痛至极还维持着浅笑,口中张张合合,似乎想叫他不要伤心。
可是伴随而来的是不停呕出的鲜血,一直不停歇,似乎要将整个身体中的血倾泻而出。
他想触碰她,却又怕惹得她更加疼痛,一时手顿在了半空。
她的身体疼得抽搐,还是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司凤喉咙中说不出一句话,他握住行舟颤抖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边。
行舟艰难的吐出几句话,“司司凤,不要难过,我有预感的,我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我们的孩子”
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感知到了自己马上要死了,孩子却苦于才六个月大,幸而这孩子是神胎不至于受到朱雀瓶的影响,她用尽自身所有的神力灌注于这个小小胚胎身上,终于还是保下了他。
在将孩子剥离出来之后,终于再也没了气力,她的身体渐渐消散,一点一点,从脚逐渐至整个人,天地之间,再没了那一尾小鲛人,司凤悲痛至极,他还想伸手拉住她,却如何也阻止不了她的逝去。
佳人已逝,只留下一枚小小的蛋落于司凤的怀中。
他茫然的捧着手里的孩子,四顾望去,周遭只有璇玑她们流着泪泣哭出声的声音。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木然坐在那里,没有痛哭出声也没有怒骂,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你就能察觉到这个人像是没有了任何生志,眸子里一片死寂,他想哭,不知为何,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呜咽着,反复念着那个名字。
其余人没有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竟然就成了这样,元朗在计划得逞后就逃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