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察觉到手上湿湿的,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满手的血。
她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林行舟还不大满意:“啧,没意思,这就昏了。”
她想起什么,转身将苏小慵扶了起来,抬头看去。
乔婉娩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听到林行舟呼喊,才回过神帮忙搀扶苏小慵。
将人给扶到床上躺下没一会儿,屋子外便多了许多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看到了屋外昏倒在地上的女人,一时辨认不出是谁。
又因着心急便快步推开了房门。
首当其冲的是肖紫衿,他几步上前大声问着:“婉娩,婉娩,你没事吧?”
林行舟摸摸耳朵,“你瞎了吗,没看到乔姑娘人好好的坐在这吗?”
谁料肖紫衿却道:“就是因为跟你这个妖女在一块才危险,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跟金鸳盟有联系?”
肖紫衿早便存了心报复,这会来了机会可不得火上浇油,让大家伙的质疑朝向林行舟。
佛彼白石中的三人除了石水还心存疑虑,都纷纷上前指向林行舟。
林行舟不免觉得可笑:“不是,我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就将我定罪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那必然是你这个妖女心虚,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几人就要冲上前来,方多病和乔婉娩拦住他们,劝说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他们却不管不顾纷纷持剑相向,林行舟暗暗讽刺,这几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那副鬼样子,她少不得给他们点教训。
这时,一道锋利剑光将几人隔了开来,几个人阻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剑意,当即倒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站稳后几人面面相觑,不这不可能,这是李相夷的剑意?
李相夷还活着?
这几个人里,只有石水最为欣喜。
她满眼期许望着逐渐逼近的脚步,抬眼看去,竟然是李莲花?
难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吗。
“李门主,石水见过门主。”她当即行了个礼。
没有人会怀疑,这浑然天成,势不可挡的剑意除了李相夷还能有谁?
见此,李莲花一把将面具摘了下来,几人望着这与从前几分相像的面容再也无话可说,跟着石水一道行了礼。
唯独肖紫衿面色僵硬的立在那里,像是石化了一般。
李莲花没理他们,先上下打量了林行舟一眼,见无事才又转头。
他先将石水扶了起来,这几人里各怀鬼胎,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只是顾念着从前的情谊,他也懒得管。
沉声开口道:“我已经不是四顾门门主,不必如此,我也无意再回来,只是你们行事太过,我竟不知,四顾门百川院,现下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能够随意给他人定罪吗?”
李相夷虽已十年不曾回来,但威压犹在,几人忙拱手认错:“门主,可可是此女实在是可疑,自从她来到这里,便祸事不断,我们怀疑她与金鸳盟有勾连。”
林行舟简直想翻个天大的白眼给他们,这都什么人啊。
她冷冷一笑,从李莲花身后走了出来,“方才我来时,便见到小慵被角丽谯打伤在地,她正要对乔姑娘下手,我刚好赶来而已,外面躺着的就是她,你们不去抓她,反而来这里诘问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里是不是有内鬼呢?”
肖紫衿面色复杂,这才反应过来回道:“说不定是你做的戏呢,那女人脸成了那副样子谁认得出来是不是角丽谯?”
林行舟叹口气,不想说话了,便招手让乔婉娩来解释。
这会人终于是安静了,乔婉娩才得以开口:“事实确实如林姑娘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