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干掉他爱人的,是圣会中的人,而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江尧他一直对圣会穷追猛打,使其走投无路,方才殊死一搏,到最后和江家两败俱伤之后,圣会销声匿迹,而江家也在那一刻,势力大减。
否则现在,他们江家应该是和秦家齐名,而不是现在,是比秦家还要低一头的世家。
虽说事后江尧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逝去的故人,却再也无法归来,因此这些年,江尧也有一些愧对江民,可是江尧却不后悔。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依旧会那么做。
因为当时,如果他们他们不对着圣会穷追猛打,那么凭借圣会的力量,想要东山再起根本用不了几年,再加上当时江尧年轻气盛,嫉恶如仇。
这一切都是不可逆的。
江民也一直因此而憎恨江尧,因为这么多年。
他从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双眼,和自己说一声对不起。
他的爱人,也是江尧他们所有人都照顾的存在,可是她却因为他们而死。
他们都默不作声。
江民因此而记恨,也埋下了复仇的种子,因此在有一天,他走出了阴霾,不是因为他多么坚强。
而是因为,他想要复仇,要让江尧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也只有在他们死后,他们才会正视着自己的眼睛,对自己抱歉。
回到现在。
江民流下了眼泪,江尧以为,江民这是触景生情的眼泪,因此将手搭在了江民的肩膀之上。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应该坚强起来,为了江家的未来,为了所有人的未来继续前进下去。”
“一味的伤痛,一味的追悼过去,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我们应该抬起头,向前看。”
江民在这一刻笑了,直视着江尧的眼神。
“那为什么,失去了一切的人,会是我?”
江尧愣了一下,随后眉头一沉,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的妻子在生下心怡后就此死去,可我没有抱怨,因为我知道这都是天命,她的死也告诉了我。”
“无论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我无法令人起死回生,却可以承载着她的意志走下去。”
说到这里,江尧握紧了拳头,红了眼眶。
“可有人告诉我,我的妻子会死,与我的女儿染上死寒症,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并且那个人就是我们家族的人。”
江
尧看向了江民。
“弟弟,那一天,我因为家族中事,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而那一天,是你在代替我照顾她,我想知道。”
“是不是你做的。”
他多么希望,江民一口否认,可是江民却在这一刻含着泪笑了。
“没错,就是我。”
听到这一句话,对于江尧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一般,下一秒,他猛地站了起来,抓住了江民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你怎么可以把她将我的身边夺走!”
江尧怒吼着,可江民的眼神是那么的平静,直到江尧平静了下来,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后,江民笑道:“因为,你。”
“你还是在将她的死,怪罪在我身上对吗?那就算如此,你也应该对我下手,为什么要殃及其他人,尤其是心怡,她又做错了什么?”
“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如果当年,他们愿意劝阻你,或许你也不会这么做,可他们都支持着你的进攻,因此,你们所有人,都是凶手!”
江尧此时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办法再扭转江民对他们的看法了。
他
的心智已经扭曲,已经将所有人都视为罪人。
那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江尧从怀中摸出了一柄手枪,对准了江民的额头。
“你,是从哪里得到能让人染上死寒症这种痛苦至极的东西!你究竟在与什么人合作,你有没有背叛我们江家!”
看着江尧的手枪,江民直接就笑了,那泪水,也在一点点自眼眶中流下。
“你现在,是在用枪指着我吗?我突然想起来,那一天,她也是就这么死去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江民!回答我的问题!”
江民沉默着,片刻后,他缓缓举起了手。
“从我的爱人死去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问我任何问题。”
话落,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这一刹那,江尧瞪大了双眼,体内仿佛有着万蚁噬咬一般,疼痛无比,而他也连扣动扳机,甚至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江民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随后半蹲在地上,对着他说道:“放心吧大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