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本门未来,出不得任何差错。”
“嗯,也亏了丁师兄潜伏山下,及时催动传送阵,这回总算抢在了净妖宗前头,等他们下来,咱都拿着那件宝贝回去了。”
“那就赶紧,别因你我坏了大事,不然没啥好果子吃。”
“地上石块多,不妨搬来塞住洞口。”
“好,你说完了过来帮忙。”
短暂的交谈过后,另响起一阵喁喁私语,紧接着一番垒石筑墙的动静,不久后重归黑暗,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悄然变化的,还有那股冲劲儿。
从圆盘上传来的牵引明显减弱,宠渡本以为会摔在地上,没承想整个人依旧悬空,轻飘飘的,很有些元婴老怪御气乘风的感觉。
虽则如此,圆盘仍不受掌控,兀自在前引路,拽着人朝一个山洞不疾不徐地飘去。透过洞口,微弱的火光跳跃着,随风吹来几道语声。
“大长老们还没上来?”
“再等等,应该快了。”
“那么大个土环,等闲小阵自是送不出去的,可不得花些工夫布置?”
“土环?想来把小爷拽来这里的就是它了。”宠渡以为自己抓住了关键,下意识看向跟前圆盘,“你俩究竟有啥干系呢?”
思绪,被继起的谈话打断。
“想来祭台那边也该差不多了,只可惜了杨长老……”
“土环上的积垢太厚,必是要清除的。恨只恨这东西居然不可染指,杨长老不过是无意间碰了一下,就被震作齑粉。”
“可不是?这土环透光,怕是并非本来面目,只爆出的那阵怪力就够瘆人的,我当时还以为必死无疑了。”
“都闭嘴……招子敞亮些,刚从外面传回的消息,可能有人进来了。”
“有人来?嘿嘿,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叫他有来无回便了,咱们今日的阵仗可不小。”
收声不久,宠渡悠然飘进洞中,无声无息。他本就一身红皮,此刻衬着圆盘发出的青光,乍看之下如鬼似魅,愣把洞口几人吓得魂不附体,只道是惊动了镇守洞府的邪物。
“何方邪祟?!”
也不知是谁当先回神,话音落时,一捧火已然烧了起来。宠渡这边正要动作,却见身前三尺现出青光罩,那火线一触即溃,湮没无形。
“你才邪,”宠渡大骂,“你全家都邪。”
“呀,是人?!”
“什么人?”
互望片刻,见宠渡竟是御风而行,对面几人猛然反应过来,争相躬身作揖,齐齐言道:“见、见过前辈。”“冒犯之处,恳乞恕罪。“宠渡强忍笑意,有模有样地应道:“免了。”
几人纷纷谢过,许是冒犯在先,个个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直视,分列两边让出道来。宠渡从中间飘过,同时笑问:“你们是哪支人马?”
“我、我等乃金乌弟子。”
“啥,金乌派?”
大抵在净妖宗眼皮子底下行事,本就是“虎口夺食”之举,金乌弟子身着劲装,更蒙了脸,无怪宠渡认不出来,倒是令人颇为头疼。
金乌派丰厚的赏格仍悬在脑袋上,又冤枉地背上了申阔等十几条人命,另前不久在南城上与司徒奋撕破脸,如今更来夺宝……
新仇旧恨,岂会干休?
宠渡只晃眼一瞟,目力所及便见了半百弟子,尚不知还有多少人隐没在更远更深的昏暗中。
人数碾压就算了,偏偏个顶个的强,修为最低的也是炼气圆满;至于先前几人口中的“大长老”,若非玄丹境界的强者,简直对不起这层身份。
就二流宗门来说,归元弟子可谓中流砥柱,如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只怕是最精锐的那部分力量了。
很明显,金乌派这次下了血本。
取宝?
不难。
那杨姓长老被震作齑粉,土环“不可染指”,与当初圆盘解封的情景何其相似,恐怕除了自己,谁碰谁死,所以宠渡根本不担心取宝。
关键是,取到宝贝之后呢?
如何脱身,才是天大的麻烦。
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
心间的忧虑,转瞬被冲淡,宠渡不知该如何形容所见的景象:地下深处,怎会有这么大一个空腔?!
本以为主殿就够大了,但比此空腔,便如芝麻之于西瓜。许是因为早前的大地动,地面开裂,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狭长沟壑。
而最令人震撼的,则是地壑中的那个东西。
土环。
宠渡总算知道,为何谈起土环的时候,几名守洞弟子的语气会透着一股莫名的惶恐与激动;也明白为何寻常的阵法难以成功传送。
这土环真的太大了。
偌大的空腔内仅此一物,——仿佛整个空腔本就只为土环而存在;就那么凭空浮着,几乎横贯整条深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