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后,楚城幕从酒店醒来,昨晚吃了点感冒药,结果昏昏沉沉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已经日上三竿,跑步是来不及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罢。
收拾了下行李,不出意外,今天就该回家了,此行的目的基本也达成,出来这么久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这些天为了戴远航那破事,都弄得有些犯了魔怔,主要还是楚城幕自己好胜心起来了,总想和他较个高下,昨天还想着和他再接触一次,现在一觉睡醒,思维清晰了几分,想了想,其实没必要。
他过得了这关,那就最好,最起码学姐以后不用为他这些破事儿再遭罪,至于他的电子厂还能不能存活那也无关紧要,这种要死不活的电子厂多的是,不一定非他不可,前两天买车的时候,那个老板不也说自己朋友家里厂子出了问题了么?
如果过不了这关,那他还想电子厂存续,那就不得不向楚城幕低头,这人外表看似儒雅,性格着实也是刚烈,该不该得罪的全都得罪了,这次纯属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求不来那个生,那他也没退路了。
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戴远航是长辈,但楚城幕却对他有几分喜欢,霍霆锋,闲庭舒他们虽然办事用心,可经验还是比不上这种在商海沉浮了二十多年的湖,如果有办法纳入麾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把行
李都装了袋,楚城幕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就下楼退了房,希望下次再来津城的时候,可以住家里而不是酒店,不过那就得看罗溪鱼的办事儿效率了。
到了学姐家小区外面,楚城幕给戴婧打了个电话,学姐听闻他过来还衣服,在电话里极力邀请他上家里坐坐,楚城幕拒绝了,上一次登堂入室是情非得已,现在她父母回来了,自己又是两手空空,就这么上门不合适。
楚城幕拎着行李袋在小区门口站了没多一会儿,一身小白裙的戴学姐就急匆匆的一路小跑了出来。
楚城幕打量了一下戴婧,头上虽然还包着纱布,但是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身上穿了一件简约风格的吊带小白裙,小白裙上用黑色的丝线绣织出了一条条类似大理石花纹一般的纹路,裙子中间用黑色的丝带做了个假腰带,从视觉上,把学姐的腰肢衬托得越发纤细。
脚下穿着一双同样风格的黑色高跟鞋,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古驰女包,虽然才刚刚离开高中校门,学姐的打扮比起以前,却已经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
“学姐这是要出门?”楚城幕看了看戴婧手上的银色手镯和同款式的耳环,递过手里的t恤,笑着问道。
“嗯,爸爸说虽然他回来已经打了招呼了,可为了以防万一,准备送我和妈妈去外婆
那里住一段时间,外婆家就在渝华附近,离你学校很近哦!你呢?这是要回家了?”
学姐带着些许粉色的桃花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楚城幕,眼里全是说不完道不明的情绪。
“头上还疼吗?”楚城幕带头向小区对面的滨江路走去,上午的太阳有些毒辣,小区门口没个遮挡,学姐这小白花一样的打扮,怕要不了一会儿就得晒黑一个色号,他又不是严书墨那种沙x,大白天带女孩子顶着烈日赏花。
“好多了,就是不让沾水,总感觉头皮哪哪都发痒,难受死了!”学姐跟在身后,嘟囔道。
“你那是心理作用,过两天拆线了就好了,我以前也摔过缝过针,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楚城幕笑道,两人说着话,来到一处树荫下坐下。
“对了,这个给你!医药费!”学姐从手袋里拿出一叠红票子,递给了楚城幕。
楚城幕也没客气,接过收了起来,这种时候别推让,说什么自己给就行了,因为对方父母在,还轮不到自己去做这些事情。
“报警了么?找到是谁扔的砖头了没?”楚城幕把钱收好,问道。
“爸爸说算了,说本来就是咱们家欠人钱,理亏,让我别计较了!这次我出事,他做的还没你做的多!”戴婧说完咬着下唇,眼里有几分委屈。
果然,楚城幕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劝道:“你爸爸也为难
,他也是不想看矛盾激化,他爱不爱你,你是他女儿,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来,你哪缝针了?”戴婧摇了摇头,仿佛想通过这个动作,把心里的阴霾摇掉,又好奇道。
“下巴背后,小时候太皮了,我哥在楼上吹肥皂泡泡,我在下面接,一个没留神,摔倒了,下巴就磕石头上了,我记得缝了三针的样子,还好藏在后面看不见,不然就破相了。”楚城幕笑道,用手指了指自己下巴。
“让我看看!”学姐起身,站到楚城幕面前,俯身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楚城幕哭笑不得,学姐这也太好奇了。
“我想看看会不会留疤!”戴婧坚持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