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病人他……”大头眼泪下来了。
大夫愣了愣,清了清嗓子道:“哭什么啊,我这是季节性咽炎,习惯性叹气,你们的朋友已经做完手术了,多亏止血及时,性命没有大碍。铅弹顺着肩胛打入,在胸膈肌和肺叶之间穿出,奇迹的没有内出血,但是,右侧大臂骨头神经受损,断了一根肋骨。以后右胳膊可能会有残疾,做好心理准备啊。应该不会有并发症,你们要是有钱,就在这住半个月,要是没钱,观察一周,要是实在没钱,三天之后回家养着去,补气血,不能乱动……唉,我这咽炎啊,绝症……”
主治大夫叹着气走了。
这大夫和护士简直绝配,不做两口子都是老天不开眼。说话怎么都大喘气啊……
总的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结果了,众人都长出一口气。
又等了一会,剩下的两个医护推着昏迷的老吕出来了。
我们围上去,连连呼唤。那护士说,术后得一个多小时才能醒呢。你们先带他去病房吧,待会我们会有人送药去的。哦,对了,他怀中的三本书沾血了啊,你们自己处置。
“书?”
老吕怀中有书?这么爱学习吗?
我接过来一瞧,第一本是《如何获得中年女性的信任》,第二本是《中年男人的自我护理》,最后一本则是《六指诡医》……
这未免也太触类旁通了点吧,我说为什么老吕的知识点没有死角盲区呢!
不管怎么说,老吕没死,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之一。
从今天开始,我这命有老吕一半。不管何时何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然,最好是赶紧给他找个媳妇,否则也不至于看这些破书啊。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安顿好老吕,我们就马上出发,先送杨叔,然后直奔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