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爷,刚才这人是谁啊!”
“你追上去都没看见,我能知道吗?”
“你不是一向很狡猾嘛,心里难道没个底吗?”
“强调一次,这里用聪明比狡猾更合适!”
“不都一个意思嘛!”奴柘道:“你说,这太行山里会不会有什么野人?还有,这墓里会不会有活死人?”
“可能吧!”
“可能吧这是什么意思?妖爷,你再听我说话吗?这世界上真有活死人?有野人?”
我盯着奴柘道:“连我这样的妖人都有,怎么就不能有野人?”
“也是!人和妖都能生娃,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奴柘像是个话唠一样道:“你说,刚才这野人应该是雄性吧。你想啊,他不偷袭你,却单单要抢走白小姐,这不是异性相吸吗?”
“你哪那么多话?就不能闭嘴,让我安静的想一想吗?”
“喂喂,翻脸不认人了不是?刚才是谁求着我帮你感知周围气息和气流变化的?现在嫌我话多了!先前在你怀里,我是不是没说话?现在我是在认真和你讨论问题。你就这么说吧,老虎掏心,必有原因,不管他是谁,想抢走白大小姐肯定有原因吧?”
嗯,确实。
这个小不点确实说到了重点。
凡事当你从正面无法寻找答案的时候,不妨反向推理一下,那就是这件事发生到底会带来什么。
比如,岳飞为什么必须死?
原因不在他身上,而在于,他真的攻下了辽,受益人是谁,谁要损失最大?
所以,这个人,在我面前夺走白薇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贪图美色?
绑架勒索?
还是胁迫威胁?
答案已经尽在不言中。
回到了刚才两个棺材的位置,奴柘不敢近前,远远地看着那个棺材。
我笑道:“刚才那霸气劲儿呢?也没见你害怕啊,怎么还怂了。”
“刚才那是为了抢回白薇,你媳妇,我当然奋不顾身啊。可这是上赶着和危险,君子不立于围墙,懂不懂。”
你要说他伶俐厉吧,词语都不会用,你要说他笨吧吗,小话儿一句接着一句的。
“放心吧,根本不是什么僵尸!”我径直走上前,朝棺材里看了看,果然,连尸骸都没有,只有一个用破布扎成的小人,小人画了鬼脸,应该下面还缠着符箓,但已经被我用五雷印烧着了。
“我去,合着就这么个破玩意吓唬人?”奴柘骂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我苦笑道:“那刚才为什么还把你吓成这样?”
“我……我那是吓的吗?我那是谨慎。”奴柘一歪嘴,指了指旁边的棺材道:“唉,你说这棺材是空的,那另一个棺材里是啥?”
“你好奇吗?好奇就看看!”我看了看白薇道:“但是看完这棺材,咱们就得想办法出去了。我觉得这地方不简单,老吕要么已经出去了,要么可能已经被刚才那黑影掳去了,咱们虽然得躲着郁庭礼,但也不能一直在这当乌龟。何况,白薇不能耽搁下去。”
说完,我走到另一个棺材前。
这棺材倒是曾经钉过棺材钉,可钉子已经不翼而飞,被人破坏掉了。
“妖爷小心点!”奴柘直勾勾瞪着眼小声道:“万一里面窜出一个旱魃,我看你那点腱子肉都不够人家一顿的。”
“乌鸦嘴,少废话!”
我白了他一眼,半扛着白薇,单手将棺材盖推了开。
近身一看,里面同样没有尸骸,只有名牌一块,仔细看,好像还有一件纺织品,但已经化成灰了。
名牌上正面写了一句话:先师无为道人羽化衣冠所在。反面也有一行字:本宗弟子,见棺必拜。
从这句话就可以判断出,这是紫萧子为自己的额师父无为道人立的衣冠棺。至于为什么只立衣冠棺,没有肉身,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羽化的时候火花掉了,也许是人家飞升成仙,肉身遁去成尘了。
“妖爷,紫萧子倒是挺孝顺的哈!”奴柘道:“对了,那你拜不拜啊。”
我?
我拜个六啊,我又不是百醴观的弟子。
“妖爷,你听我分析分析对不对哈。”奴柘道:“郁庭礼是紫萧子的徒弟,而你,是郁庭礼养大的,虽然没有师徒名分,可你是不是学了人家的术法?虽然是你偷学,可到底还是传承了百醴观的术法啊。而且,那天匙是不是被你找到了,盒子是不是在你手中?当年无为道人破解的归藏也到了你的手里,所以,不管怎么论,你也和百醴观关系密切。不是弟子,但胜似弟子啊。”
“奴小柘,你妹的,说这么多,你啥意思,就得让我跪一下呗?”
“不是跪一下,是虔诚拜一拜,万一老道人在天有灵,保佑咱们平安出去呢?那叫什么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