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叹开着车,一路带着我开出去一百多公里,来到了最近的县城白田。
半路上大头告诉我,这些天他除了疯狂联系我之外,一直都在试图通过掮客圈子,侧面打听我的下落。毕竟,那天出现在白云山围攻我的人,也都是些小有名气的人物。
还不错,很快他的几个还算不错的朋友就给他发来了消息,但这消息差点让他崩溃。
原来,我已经被他们在天师榜上除名了。
除名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永远退出天师圈子了。
我一个二十来岁正当年的天师,还没到金盆洗手的年纪,一旦除名,那不就实在说,我已经歇菜了吗?
宋叹急的满嘴起火泡,好几次都想离开清池,一个人去白云山找我尸首。
但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我不会轻易死,上次伤的那么重我都自愈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他们几个不入流的家伙整死?于是,他劝自己冷静,就继续在清池熬着。
可当他得知,白云山的云生子在天师榜上首次突破了一百名之后,他就真的差地绝望了。
他像是死了一样,在旅馆里昏昏沉沉躺了一天。正当他万念俱灰的时候,我的电话终于来了。
我一笑道:“最反感这个狗屁天师榜,可没想到,这种终于摆脱它,靠的确是这种方式。”
“我说老罗,你现在这身体到底咋回事?上次和那狸子老太,打的魂都掉了,也没死,这次怎么……”
“其实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都惊憾自己的自愈能力,那两寸长的飞钉,直接扎穿了我的胸腔,可结果却愈合了。当然,这离不开杨家积攒多年的上好药材帮衬,估计没那兰茸参、猪苓吊着精气神,其早就死了。我现在之所以不能动,不是伤口所致,是云生子的天僵术无法破。以前从没接触过,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这术法和伤病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那岳老爷子他也懂得是医术啊,能动方术吗?”
“我自己感觉,这天僵术不是单纯的方术,更像是一种禁锢筋脉的术法。看看再说吧,万一老头有招呢?”
到了白田,大头特意开了一间上好的房间。
然后一口气把我背着放在了床上。
知道我现在还只能吃流食,赶紧让餐厅给我熬辽参米粥去了。
安顿好了一切,他马上拨通了岳稚川的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乱糟糟的,好像正在聚会。
岳稚川小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没少喝酒了。周围男男女女还有不少人,非富即贵,都在举杯,似乎再等岳稚川庆祝。
“既然老爷子忙着,就等会再说吧。”我道:“我都躺了十多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
宋叹却瞪眼道:“都已经躺了十多天了,怎么就不在乎这一会啊?对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来说,躺在床上不动,那比死都难受。”
“宋叹,罗天那小崽子呢,他小子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都给他打了多少电话了你都不接。”岳稚川扯着脖子喊道。
宋叹骂道:“你就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吗?老头子,小爷我有事,没空和你扯淡。”
岳稚川总算是进了一个房间,看样子,是他的书房。
宋叹这才把摄像头对准了我。
镜头里的岳稚川登时骂道:“宋大头,你这是在哪呢?镜头对这个要饭花子干嘛?”
我尼玛……
“老爷子,你喝酒是从眼眶灌的吗?我是罗天啊!”我无语道。
“我的天!你小子这是在叙·利亚挨崩了吗?还是去了热带雨林被黑猩猩占有了,你咋这德行了。该不会是老汉我今天生日,多喝两杯,出现幻觉了吧。”
原来是老头子生日。
“老岳,先祝你生日快乐,然后你少扯淡,说正事,我哥他现在生命垂危,你赶紧给想想辙。”
一听这话,岳稚川才赶紧正经起来。
“这不管啥病,首先得诊脉啊,隔空不能诊脉,这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这样,把上衣脱掉,站在镜头里,动一动,蹦一蹦,我看看丹田气海的变化。”
“动不了!”大头低声道:“他现在全身不能动,因为被人算计,背后打了一道天僵符。”
“我的天啊,罗天啊罗天,你怎么就搞这种玩命的事啊!”岳稚川皱了皱眉道:“宋大头,你帮他把上衣脱了,靠在沙发上,我总得看一看他的体魄。”
“老罗,忍着点哈。”
宋叹将我那破衣裳脱去,按照岳稚川的要求,骈腿做好。为了挺直腰身,还得用胶带把我固定在墙上。
岳稚川瞪着镜头,一看我身上很七竖八的刀伤,牙花子都要嘬肿了。
“你……你这都不死?你简直是个禽兽……不是,我不是骂你哈,我是说你这愈合能力,怎么跟非·洲鬣狗是的。”
我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