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床上惊叫出声的县令,沈河直接将自己的镇妖使令牌丢入其怀中。
冷声道:“闭嘴!”
县令看着自己怀中的镇妖使令牌,手上猛地一哆嗦,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站在沈河身前,小心翼翼地道:“原来是镇妖使大人,大人此番前来,可是为了那血蜈蚣之事。”
沈河看了眼县令。
这黑石县的县令年岁不小,已有四十余岁,根据镇妖司的情报之中显示,此人并非是什么清官。
不然也不会将事情压了一年多的时间才上报。
此事过后,怕是会被直接调走。
他冷声道:“黑石县的百姓多有苦楚,没想到县令倒是睡得香甜。”
县令苦笑道:“本官手底下的那群衙役和捕快,也不是什么奇人异士,如何解决的了那血蜈蚣。”
他连忙上前,给沈河倒了一杯茶水,道:“大人请喝茶,此番大人来到我黑石县,我黑石县的青天便来了,解决了血蜈蚣,下官必定号召县中百姓为大人立牌位。”
说着,还将沈河的令牌给还了回去。
沈河将令牌收起,道:“今日起传令下去,黑石县周遭的井水,尽量不要用了,即便是要用,也要彻底烧开,否则黑石县的病患会越来越多。”
县令眼睛瞪大,道:“大人是说,那井水之中有问题。”
沈河道:“你无需管这么多,按照本官的吩咐行事,县中病患,统一关押,莫要伤人性命,等血蜈蚣解决,此事便了了。”
县令当即拱手道:“多谢大人。”
沈河摆了摆手,道:“记得,今日我未曾来过。”
县令当即应了一声。
等他再抬头时,却发现沈河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连忙穿上衣服,稍微洗漱一番便出了房门,冲着外面喊道:“师爷,师爷,你特酿的死哪去了。”
……
沈河离开了黑石县县衙,便直接朝着黑石山赶去。
无论是镇妖司的情报版本,还是他从客栈店小二那里了解来的版本。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开黑石山。
如今黑石县中的病患已经被聚集在黑石山上,只提供少许的水和食物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还需前去查看一番,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些血蜈蚣的蛛丝马迹。
沈河很快便来到了黑石山。
他隐匿身形,来到了黑石山开矿口处,这附近便是曾经矿工们的住所,附近还特意打了一口井。
如今黑石县中所有的病患,都被送来了此处。
沈河站在高处的一个隐秘角落,看着下方的住所,耳边隐隐还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嚎声。
不远处的一个坑洞中,还有一堆燃烧后的灰烬。
从灰烬来看,应该是蜈蚣破体而出后,病患死在了此处,被统一扔到了坑中火化。
单单是从地面累积的灰烬来看,此处至少烧了二十余尸体。
沈河来到下方的房屋外,透过窗户缝隙看向里面。
几乎每一个房屋之中,都密密麻麻的挤着二十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的身上都有鼓包。
被寄宿的情况也各有不同。
从最开始被蜈蚣卵寄宿的病患,身体各处生出鼓包,但还能够行动。
可到了后来,开始孵化蜈蚣时。
病患便会开始发烧,从最开始的低烧,到后来的高烧,再到最后的蜈蚣破体而出,啃噬宿主。
根据沈河观察,这里的轻病患较多,大多都是刚刚生出鼓包。
便被那些衙役和捕快给抓了,送到了黑石山上。
而那些重病患,大多已经烧到了昏迷不醒,他们被单独送入了一个棚户之下,由几个轻病患的老人和妇女照看。
忽然间。
有个照看重病患的女人尖叫道:“他,他身上的鼓包要破了,蜈蚣要钻出来了。”
瞬时间,不少得了病的青壮年从房屋之中跑出。
熟练的点燃棚户下挂着的火把。
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走来,老人面上顶着一个不小的鼓包,隐隐还能够看到鼓包下的蠕动。
冲着那些手持火把的青壮年道:“大牛活不成了,决不能让他的尸身被蜈蚣所害,你等准备好,等蜈蚣出来后,能踩死多少就踩死多少,用火把驱逐,护住大牛的尸身。”
“等到那些混账蜈蚣走后,便将大牛的尸身给处理了,收敛骨灰,挂上名字,等到镇妖司的大人们解决此事后,就下山交给大牛的家人。”
那些青壮年闻言,纷纷应了一声,围在大牛身侧严阵以待。
照看病患的一个老妇人道:“赵老,真的会有镇妖司的大人们来吗?老身怎么听说,现在四处都在闹妖魔之患,镇妖司的大人们都应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