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找到了世间稀有的解毒花,姑娘的病就有救了。”
“没错,多亏了七殿下慷慨大方,把那么珍贵的花送给了我。”叶纭姿毫不避讳地说。
这时,陶其铭急匆匆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泛黄且苦涩的药汤,“这是以白牡花为主的解药,夫人喝了这解药,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叶纭姿起身让开,给其他人腾出地方。
玉漱接过药碗,伺候苏氏喝下解药。给一个昏迷的人喂药可不容易,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药全都灌了下去。
大家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苏氏,等着看吃了药后的反应。
叶纭姿紧张得搓着手帕,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却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一片寂静,苏氏的表情依旧平静,没什么变化。
叶纭姿微微皱眉,正想问个明白,忽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夫人!”
“娘……”
苏氏睁开双眼,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还没等赵嬷嬷扶她起来,她就猛地弯腰咳嗽起来,咳得很厉害,手指间还流出了黑血。
“娘。”叶纭姿担心地过去扶着娘亲。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陶其铭却一点也不慌,反而点头称赞:“挺好挺好,把堵在心里的毒血吐出来就好多了,我做的解药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没啥大事了。”
听着陶其铭这么说,叶纭姿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拿出手帕仔细给娘亲擦掉嘴角的黑血。
“纭姿……”苏氏虚弱地看着叶纭姿,一脸疲惫。
“娘。”叶纭姿握紧娘亲的手说:“娘,以后您别担心了,咱们已经回到苏府了,这儿就是咱的家。”
“苏府……”苏氏昏迷了好几天,根本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啥。
“娘您先好好休息,等您身体好了,我再慢慢跟您说这些天的事。”
苏氏疲惫地点了点头,躺回床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纭姿对陶其铭感激不尽,要不是他,娘亲身上的毒能不能解都不知道呢。
陶其铭小心翼翼地抱着那盆白牡花,花都被他用得差不多了,现在花盆看起来惨兮兮的,但他把它当宝贝一样,谁也不让碰。
他摆摆手说:“我该谢谢你才对,送我这么珍贵的药花。”
“以后让夫人按我的方子吃药,休养几个月就行,不过她身体还很虚,得注意别吃有毒的东西。”
“嗯。”叶纭姿点点头。
陶其铭正要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哦对了,沈家主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听说沈司晏有话给她,叶纭姿立刻打起了精神,看着陶其铭。
陶其铭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西郊十里黄外亭。”
叶纭姿小声念了一遍,眼里闪着光,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司晏的意思,轻轻点头:“请告诉沈家主,我知道了。”
陶其铭摇摇头,感觉自己像是他俩之间的信鸽,不过也无所谓。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盆,乐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可真是株宝贝灵草,能让他撞见简直是走了狗屎运!得赶紧回去好好伺候它,仔细想想该种哪儿好。嗯,院子里那片阴凉地儿,应该最适合不过了。
陶其铭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一路小跑往回赶。
苏府那边,听说苏氏的毒已经解了,整个府里都乐开了花,苏太公更是难得的大笑起来,这一月来压在他心头的乌云全都散了。
再看叶府这边,气氛可就不怎么样了。
青诗会后,叶千瑶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步也没迈出去过。
陈氏心疼闺女,本来好好地去参加个诗会,结果被人算计,清白没了,都怪叶子如那个小妖精,竟然敢算计到叶府头上。
陈氏还打算给闺女张罗门当户对的婚事,本来觉得尚书府的公子挺合适的,谁知道出了沈聿铭这档子事儿,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这丑闻。
“我可怜的瑶儿啊!”陈氏叹口气,“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好在沈二少还算有担当,第二天就上门提亲了。”
叶千瑶听了这话,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她不出门可不是因为要嫁给沈聿铭心里难过,对于这门亲事,她没啥意见,就是害怕京城里的闲言碎语。
陈氏看着叶千瑶,语气严厉地说:“你是叶府正经八百的嫡女,嫁到沈府也是正室,跟叶子如那个小妖精不一样,叶子如就算生了孩子,也只是庶出,根本没法跟你比。”
“嫁过去以后,你要好好笼络住沈二少的心,给他生几个孩子,他现在在京城里名声大噪,将来肯定有出息,到时候别忘了帮帮你大哥。”
陈氏心想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得好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