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泥腿子,也配盯着本少爷看?都把眼睛给我闭上”
见村民们这么听话,段大少正打算刁难一番众人,眼角余光瞥见陈枭面色不对,还以为这群村民惹怒陈枭,他连忙陪笑道:
“陈兄,别生气,我这就替你收拾这些泥腿子…”
他话音刚落,却见刚刚还只是面色不对的陈枭,此刻脸黑到极点,眼神中也满是怒火。
不对啊,难道是他说错话了?
段大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哪里又惹到了陈枭,当下马上就收了嚣张气焰,不敢再多言一句。
“各位乡亲父老,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叫陈枭。"
见段大少老实后,陈枭换上一副和煦的笑脸,亲切地朝着村民抱拳,然后再次从怀中掏出地契说道:
"各位乡亲们,从今天开始,我便是这片荒地的主人,以后还请乡亲们多多包容。“
谁料陈枭说完,村民并没有想象中的寒暄客套,而是用一副古怪的眼神望着他,还有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
“嗐,又是一个败家子”
“可不是吗,这些地白送人都没人要,他到好,还当成宝贝。”
“真稀罕,原来富人家的公子爷比俺还笨”
???
什么情况?地主都没人愿意做?
村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没刻意压低声音。陈枭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一轮,心中满是问号。
这时,先前那名敲盆呼喊的老翁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得知陈枭等人不是恶霸土匪后,兴许是对陈枭的无知感到同情,嗡声说:
“这位公子爷,看来你还不清楚状况,我是老刘头,是刘家湾的村长,你有什么疑问,可问小老儿。”
见有人解惑,陈枭当然乐意,躬身作了作揖道:
“谢谢老爷子,刚刚我好像听说这地似乎没人愿意拿,小可不明所以,麻烦老爷子解惑。”
老刘头见陈枭当真不知,眼中的同情更甚,摇了摇头道:
"说来话长咯,一切都要从新税征收开始说起”
半个时辰后。
“还有这种奇葩的税负?”
陈枭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刘头,他实在想不到,这武朝的赋税能离谱到这个程度,要按老刘头说的,单单种个田就有四五种税负,除了离谱‘雨税’外,还有什么‘旱税’,‘丰收税’,‘减产税’等待。
合着就是说,不管粮食丰收还是绝产,只要种了地,一粒粮食没收到,就先欠了一大堆的税赋呗?
陈枭实在想不通,皇帝如此荒唐,就不怕农民起义,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老刘头深深叹了口气,身形又佝偻了几分,无力的说道:
”虽然小老儿不知道公子爷说的奇葩是什么意思,以前每年新增一个赋税,现在倒好,有时隔两个月就新增税赋,哎,让我们这些庄稼人该如何是好啊“
陈枭这才明白,为何刚刚村民说,白给都没人要,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即便如此,陈枭还是不想浪费这么一大块土地,他想了想说道:
"老爷子,如果我雇佣村民为我开荒,每天包两顿饭,另外十个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什么!?“
”俺勒个亲娘勒,两顿饭,还有十个钱!!!”
“真的假的?雇佣俺,俺力气大”
“我,雇我,我农活做的好”
没等老刘头被陈枭的话震惊到了,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村民便蜂拥围了上来,不断地向陈枭推荐着自己。
陈枭被村民的反应弄得发懵,旋即压了压手道:
"乡亲们都别激动,你们有多少人统统都喊过来,有多少我雇佣多少。”
村民闻言,顿时沸腾,继而纷纷小跑回家。
陈枭不太理解当地的共价与行业规则,疑惑的看着老刘头,等着他为自己解惑。
老刘头缓了缓激动的心情,朝陈枭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哎呦我去,这老爷子要干嘛?
这一幕可把陈枭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老刘头:
“哎呦,老爷子,您这是干啥,这不是要我折寿吗?”
“公子爷是好人,活菩萨,老刘头替大伙谢谢你。”
陈枭虽然将老刘头搀扶起来,但老刘头还是对着陈枭作揖,陈枭哪里受得起,立刻侧身跳开,摆手道:
“老爷子,您可别这样,您在这样,那我只能回去了。”
听到活菩萨要走,老刘头马上就站直了身子,连背也不驼了,那满是褶皱的脸色挤出笑容,拉着陈枭的手,样子像是生怕陈枭跑了。
“公子爷,我说您是活菩萨,您要雇请大伙,不仅给钱,还管两顿饭,这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是什么?”
“雇佣人,包饭食给工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