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贱人还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
很快,伙计便抱着几匹上好的丝绸来到陈枭跟前,瞄了一眼掌柜,见掌柜没注意这边,便悄悄摸摸的说:
“客官您别生气,您二位也算是撞枪口上了,就在刚刚,大东家派人通知了,说是有新东家接手了我们分号,我们掌柜正未此犯愁呢…”
陈枭闻言,眼睛微眯,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有新东家不是好事吗?你们掌柜为何犯愁?”
陈枭自然能猜出其中猫腻,不过他还是想得到却是,但伙计似乎对此讳莫如深,估计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客官,这个我就不方便说太多,懂行的都懂,您看看货,这可是上等丝绸,永州城我们家可是独门生意……”
陈枭也不勉强,打量着丝绸,和伙计有一遭没一遭的瞎扯。
言谈中,他竟发觉这伙计还真是个人才,不仅对经营有独特的理解,思想也极为前卫,最主要的还读过书,陈枭不禁好奇,这种人才为何只做个伙计?
“哈哈哈,王掌柜别来无恙,某家来取货了。”
忽然,门外响起爽朗的笑声。
随后一个魁梧的汉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一见来人,光头脸色极不自然,身体不自觉的侧了侧,似乎不想让对方看到他。
“是他”
陈枭见光头似乎认识此人,不免好奇:
“你认识他?”
“认识,他就是平安赌坊的老板,周扒皮。”
光头回应完还特意盯着陈枭的表情,生怕陈枭为以前的事而不开心。
两人低声交谈间,便见到周扒皮往柜台走去,然后竟直接扯柜台的柜子,将里面的碎银往自己身上揣,不满的说道:
“怎么就这么点?”
又将其它几个抽屉和掌柜的身上同样翻找了一遍,这才罢手。
“这些就当利息,过几天我在来,要是到时候还是只有那么点,别我我不留情面。”
说完便要离开,掌柜忙点头哈腰,就跟奴才一样,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姿态。
“您放心,过几天我一定给您备好银子,您请…”
见此,陈枭哪里还忍得下去,他原本想让掌柜好好得意得意,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再曝光自己的身份,狠狠打他脸,不曾想突然冒出个周扒皮,还要将属于他的银子拿走,这还能忍?
“慢着!”
都快走到门外的周扒皮闻声,脚步一顿,疑惑侧头:
“你叫我站住?”
陈枭并没回答他的询问,只是冷声道:
“你可以走,钱留下。”
周围顿时陷入沉默。
周扒皮疑惑不解,见他衣着讲究,估计是哪家的少爷,但他为什么一点映像都没有?
不由看向掌柜,目光狐疑,似在询问:‘他是谁?你认识?’
“小子,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平安……哎!你干嘛?!”
可掌柜显然会错了意,他立刻身板,狞笑出言,誓要在周扒皮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他话说一半,便被一个光头汉子揪住了衣领。
周扒皮这才看到光头,见是熟人,又是自己的属下,他忙喝声阻止。
“住手!”
可光头已经跟着陈枭混了,哪还会听他这个前老板的吩咐,光头二话不说,抡起沙包那么大的拳头,直接往掌柜脸上招呼。
“我呸,狗一样的东西,老子打死你。”
掌柜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扯起嗓子便嚎叫起来:
“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土匪抢劫,要杀人了…”
声音很大,又正直营业高峰期,引得不少周围的商铺老板与顾客前来围观。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扒皮不由眉头微皱,冷声道:
“阁下未免太过了点吧?”
“我再说一句,人可以走,银子留下!”
“我是平安赌坊,周扒皮……”
周扒皮本想报自己的名号,震慑一下对方,却不曾想对方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高高举在头顶,那是一个类似于钥匙的独特物件。
“我叫陈枭,这是凭证,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家布庄的新东家。”
围观人群顿时嘈杂起来,不少参加过张府宴席的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那不是张家新姑爷吗?我见过他。”
“嚯哟,张老爷真大手笔,直接就将这么大的布行给了新进门的姑爷”
……
周扒皮见势不妙,立刻将银子还了回去,还拱手道歉:
“这李掌柜在我赌坊欠了不欠债,我这才前来要债,却不曾想这是小兄弟的产业,失敬失敬!不知小兄弟是张府姑爷,我这就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