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来,竟然是两人共同的家属。
警方见多识广,一听就知道是家庭纠纷,监控拍的清清楚楚,厉铭深骚扰在先,周可动手在先,两人都喝了酒,都受了伤,都有主动攻击行为,照例要各打五十大板和个稀泥。
厉铭深的律师团还是很厉害,咬定周可认识厉铭深,有旧仇,用的又是刀,要定她蓄意谋害。
周可也不是吃素的,她和卢不平打过几次交道,听说不少法界轶事,其他没学会,老赖手段倒是记住不少,只说自己醉得双眼看不清,看到骚扰妹妹的流氓是高大男人,她害怕,拿到什么就用什么自卫,根本不知道那是刀。
反正监控没声音的,厉铭深醉鬼证词也不可取信,还有霍安安帮着说话,给她狡辩过去了。
从警局出来已是凌晨,众人精疲力竭。厉铭深酒醒大半,望着周可眼神阴骘,路过时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你等着。”
周可直直看回去,眼神漠然。
霍安安站在泛着冷蓝灯光的警局门口,手里拿着警方开具的安全保护令,勒令厉铭深没有得到霍安安允许,不得靠近她身旁。
这东西执行力并没那么大,但对厉铭深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他站在台阶下,隔着距离仰视霍安安:“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订婚?”
霍安安骨子里还有些惧怕厉铭深,但此时周可在身旁,用帕子按着头上伤口的动作固然狼狈,却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她鼓起勇气,努力用周可所说“无奈悲哀又带着希冀”的语调开口:“你总觉得我恨你。所以,你是对我感到愧疚心虚的,是吗?”
厉铭深一愣。
她难得在与这个人的交锋中占得上风,乘胜追击:“我不恨你。阿深。我等你好好与我说话。”
厉铭深意外,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渴求望向霍安安。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周可腾出手,赞许地拍了拍她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