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唐龙云,就连周围的巡警队员们,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说唐副大队长得罪了罗局不成?
巡警大队长一直空缺,局里都在盛传唐龙云,极有可能会扶正。
话说罗朝宗径直走到赵天柱面前,装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疑惑道:
“赵天柱同学,是你刚才打电话找的我?”
赵天柱耸了耸肩膀,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晃了晃,苦笑着对罗朝宗说道:
“是的罗局,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才过三天,我又被请进警局里来了,罪名恐怕还是寻衅滋事,恶意伤人。”
“不同的是这次是被巡警大队的唐大队长缉拿,听说他要亲自审讯。”
这话听上去是在打罗朝宗的脸。
“踏马地,你们都眼瞎了!”
“还居然给他带上手铐,谁干的!快打开!”
罗朝宗脸色铁青,他转身对着唐龙云怒吼道:
“唐副大队长,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赵天柱同学到底犯了什么法?”
“???”
这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把唐龙云和他带去的巡警,搞得一团雾水,更加懵逼地找不到北。
“这这…罗局,我正要跟你汇报…”
唐龙云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愣头青刚才没有骗人,他当真是认识罗朝宗,看样子关系还非同一般。
“汇报个屁,我看你是眼瞎耳聋,踏马地还拎不清轻重,分不清是非!”
罗朝宗凶狠地瞥了一眼刀疤刘和他的同伙,怒吼道。
唐龙云不傻也不是拎不清,他只是不明底细。
罗朝宗一个眼神,他就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只见他上前一步对着罗朝宗再次敬礼,沉声道:
“报告罗局,我们可能被刀疤刘他们这伙人给蒙骗了,是他们寻衅滋事,赵天柱同学又怎么可能会恶意伤人呢?”
“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罗朝宗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旋即对赵天柱客气道:
“赵天柱同学,刚才完全是一切误会,唐副大队长已经当场纠正了错误,后面的事他自会处置。”
“现在请你跟我到办公室坐一会,喝杯茶压压惊,然后再派车送你回去。”
“多谢罗局,恭敬不如从命。”
赵天柱瞅了一眼旁边杵立的唐龙云,他像一条霜打过的茄子,蔫不出溜。
他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咧嘴讥笑道:
“唐队长,那…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他转身跟随罗朝宗大踏步往局大楼走去。
唐龙云是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起来。
堂堂巡警大队副大队长,当着这么多属下,情谊何堪?!
今后有何颜面去领导他们呵。
他心里是又气又悔,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跟随唐龙云出勤去的七个警员,个个苦着脸,神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踏马地,原以为今天可以记个功,现在倒好,非但没有功劳,恐怕还要记过、扣奖金。
实在是倒霉到了姥姥家。
由此可见,赵天柱绝非等闲之辈,他背后一定有人。
“唐大,那我们咋办?”
吴配贵哭丧着脸,颤抖抖走过来问道。
“什么咋办,没听罗局骂我瞎了眼吗?”
“先把刘老大师徒三人关押起来再说。”唐龙云没好气儿骂道。
“这…这不行啊唐大…”
吴配贵和刀疤刘两个徒弟,连声叫屈。
“踏马地,你说不行就不行了?”
唐龙云双手叉腰,正好找到一个出气筒。
“那是你们这些蠢驴活该!”
“居然没摸清楚这个蒙面客的底细,你们采砂协会就来报案?结果把老子和我的兄弟们都害惨了。”
“你们用屁股去想都应该弄明白,这个姓赵的要是没有后台,敢下河去吸沙,跟你们耍狠?”
“你以为他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要命了?”
“还有你刀疤刘,这么多手下都是吃干饭的?”
“这下好了,把老子也给骗了进去。”
脸嘴被绷带包扎着的刀疤刘,只能干瞪着眼直喘粗气。
他心里明白,就是说不出口的痛苦啊。
其实那天夜里老二回家,后来喝了酒跟他讲了西山湖事件的处理结果,说是很蹊跷。
县里来了位领导,把赵天柱和女孩都放了,还莫名其妙地赔了十万块钱。
没想到这个领导,居然是罗朝宗。
罗朝宗在西山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