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一点钟。
一辆越野车疾驰而来,停靠在了酒店门口。
合作方亲自下车,恭敬地帮陆又廷开车门:“陆先生,您请——”
他们也没想到,他们能搭上陆氏这条线,还能让陆又廷亲自来谈,这是给足了他们公司体面。
传出去,都是吹嘘的资本。
所以合作方也算是舍命陪君子,这几天都在陪他吃吃喝喝,到处逛。
陆又廷已经换下了滑雪服,此时的他,一身深色商务西装,西装裁剪有度,显得他长身玉立的。
下了车。
陆又廷走了几步,就看到雪地里一个女人的身影。
煞白的车灯,打在她的身体上,显得她的脸更加惨白。
如墨的长发,铺散在雪地里。
远山般的细眉,染了层薄雪。
他眼神里闪过诧异,他的行踪,是保密的,为了躲她,故意来谈这个小案子。没想到她还是找来了。
在他印象里,她身体一向不好,这么冷的天,在这里等了多久呢。
陆又廷嘴角勾起冷笑,又是生气,又是不可察觉的心疼。
他习惯性地想俯身,去抱她。
合作方也是人精,察言观色,不动声色地问他:“陆先生,这位是您朋友吗?”
陆又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酒店的人,也真是不办人事,势利眼。陆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最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人这么受冻呢?我非得投诉他们不可。”合作方说着,就掏出手机,要给酒店的人打电话,处理这件事。
主要是他也不能上手去抱那晕过去的姑娘,他还没摸清,陆又廷和她的关系呢。打电话给酒店的人来,是最妥帖的办法。
陆又廷直勾勾的盯着雪地里的小丫头,突然想起他前几日问她的话:
——你承认那个孩子是沈言的了?
——你觉得是,就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觉得什么时候开始的,就什么时候开始的。
更忘不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陆又廷,你这样不累吗,你不累,我都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