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林雪儿和两人拉开距离,林柔悄悄地凑到张焕身旁,小心翼翼道:
“为什么不告诉林雪儿实情呀?”
张焕低下头,神色凝重道:“一方面,我不想让雪儿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有距离感,另外一方面,知道的越多,有的时候变越危险,我不想让雪儿参与进来。”
林柔轻轻点头,随即面露不忿之色,嘟着嘴道:
“合着我就可以有距离感、变得危险呗,重色轻友的家伙。”
张焕哭笑不得。
这都是哪跟哪呀?
“其实我根本也没想让你知道实情,只不过在万家的时候情不得已罢了,不要误会人好吧。”
三人一路笑闹朝着家中走去,甚至因为心情晴朗,林雪儿难得的买了一株阳光玫瑰,打算带回去跟家里人分享。
而来到家中,一抹愁云惨淡的气氛却笼罩着所有人,隐隐还可听见周白的啜泣声。
张焕皱紧眉头,提步而进,只见一脸得意扬扬、浓妆艳抹的林凤花正站在客厅,俯瞰着周白,面上尽是小人得志的鄙夷。
“妈,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了你吗?”
林雪儿看都没看林凤花一眼,快步上前。
而周白则是委屈巴巴
的哭诉着:“都是张焕这个丧门星!在我们家惹是生非,招惹人家凤花,现在凤花说要将我们从林强公司开除!本来我们也就只剩下这来之不易的工作了,现在是彻底和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说着说着,周白嚎啕大哭,愤怒的用手掌垂着桌面。
林强公司……
这公司乃是林家家族企业,原先虽然林海峰和周白被逐出林家,但好歹还算是在林强公司任职,拿着微薄的薪水,也算是能够接济生活。
而现在,这唯一一份馈赠也要被林凤花毫不留情的收走。
林凤花趾高气扬的站在客厅中央,满脸尽是讥笑之色,上次的红肿已经在她的脸上彻底消退,化为了几乎凝为实质的怨毒。
“你不是还说要让我跪下给你求饶吗?怎么这就没后文了?现在,是你们应该跪着给我求饶了!”
林凤花羞辱般的抓住周白的头发,根本不顾长幼尊卑之理,表情扭曲:
“周白,你应该也想让我在老爷子寿宴上为你们美言几句吧?你应该也不想从林强公司被辞退吧?既然如此,解决的方法很简单,让你那该死的女婿和我离婚,然后跪下来给我道歉,此事就算
了结!”
周白一听,惶恐不安的便站了起来,双膝一软,就欲跪地。
而就在此刻,一只冰冷的手掌扶住了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没能让自己跪下去。
定睛一看,是张焕扶住了自己。
“不需要给她跪下,这事我能够处理好。”
周白如同炸药桶般一触就炸,当即摆脱张焕手臂,声色俱厉道:
“你能处理好?你能处理好什么呀?你招惹万家,让林柔受苦,幸好现在林柔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今又和凤花发生冲突,害得我们最后的工作都要丢掉。你除了嘴上会大放厥词,还能有什么用?”
林凤花似乎很乐于见到这样的窝里斗,双手抱胸,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唉呀,外人就是外人,别以为自己顶着个赘婿的名头便能够干预什么?自己废物,还要拖家里下水,那可就不好了。”
张焕猛然转头,一时间气势凶悍,眼神森冷,林凤花只觉自己仿佛被凶兽锁定,浑身汗毛炸立,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双腿一软没能站稳。
回过神来,林凤华恼羞成怒,指着张焕道:
“今天,我话就撂在这里,你要是不跟我解除婚姻,我要你们一家人
都恨死你!”
“你想多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无言的林海峰默默的发出声音。
“张焕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我们不会因此而怨恨,相反,林凤花,你这样迫害本家之人,真的有意义吗?你的良心真不会痛吗?早些时候雪儿是怎么对你的,希望你自己心里有点谱。”
一边说着,林海峰一边狠狠的将周白拽起,推到了沙发之上,冷眼道:
“你以为你给她跪下,就能改变什么?曾经六年以来,你还没看清林凤花的嘴脸?媚颜奴骨,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她只会变本加厉!我劝你脑袋清醒一点,好好想想!”
听着林海峰冷静的仗义直言,张焕心里暗暗叫好,心中的一抹怨气也随之消散。
他一屁股坐下,翘起个二郎腿,冷笑道:
“你别搞错了,林凤花,现在是你求着要让我解除婚姻,而不是我们求着你要办事,你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工作能代表什么?我岳父岳母都已经离开林家了,还要这工作有何意义?”
林凤花呼吸一滞,忽然感觉自己的依仗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