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衙役的屁股。
“姑奶奶,不能踢屁股啊!啊!”
“啊!”
“哎呀!”
此起彼伏的哭嚎声,求饶声简直和刚刚拽的不得了的衙役判若两人。
“别下死手,控制住他们就好,想必事情没那么简单,还得等老爷的意思。”萧云不想让这些衙役伤上加伤,所以嘱咐着几人。
“好!”永琪第一个响应,从地上踢起一根棍子锁住两个衙役的脖子,尔康尔泰班杰明也纷纷效仿。
紫薇和晴儿趁着混战时把刚刚摔倒在地的两个百姓扶起,搀到一边。
“老人家,官府为什么要掀了你的摊子?”紫薇率先问到老者。
“他们是来收税的,今天一大早我还没开张呢,他们就来收税,我没钱,他们就打我!”那个老百姓说出了事情的起因,“我一个卖扫帚的,养家糊口,一天赚不了几文钱,哪有钱交那么多税啊?老天啊!天理何在?还有我们穷人的活路吗?”
这些话字字句句打在乾隆心上,他坐在朝堂上听的都是安居乐业太平盛世,可真是荒谬:“没想到繁荣的背后还是怨声载道!尔康,把人带过来问问清楚!”
“收税不能好好收吗?非要棍棒对付老百姓吗?”福伦知道如今这位皇帝怒火中烧,只能自己上前问尔康押来的那些衙役。
“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县太爷限我们今天结案啊,再不结清,我们这帮衙役的命也就没了。”
“昨天已经被县太爷杖刑伺候了,每个人二十大板啊!”
几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字里行间都是这位段奎县令的斑斑劣迹。
“县太爷最会作威作福,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想不到对自己的下属也这么残忍?”老百姓的话自然是已经饱受折磨后的实话,百姓下属都如此评价,可见此人当真恶贯满盈!
“老爷,他们确实都被用过刑,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尔泰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个验伤,得到的结果和这些衙役的话分毫不差。
“这个段奎,我们就去拜访拜访他!”乾隆面上带着愠怒,语气也尤为冷然。
正在衙门正堂悠哉悠哉喝茶的段奎,在尔康尔泰把拦在门口的衙役踹飞进正堂时,被吓得烫了嘴的段奎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口出狂言:“这是哪儿的刁民哪,这么吵吵闹闹的,你们是何许人?竟敢擅闯县衙!来人呐,把这几个刁民通通抓起来!”
“你就是本县的知县段奎?”
“你是谁啊?竟敢这么无理的和本官讲话?”
尔康和尔泰直接上前揪住段奎的肩膀,把人从座上拎下来到乾隆面前:“跪下!”
“跪下?”段奎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跟你说,我是得过功名的举人,就是当今皇上还要让我几分呢。你们凭什么让我跪下?”
尔康直接一脚踢在段奎的膝盖后方,在段奎跪地瞬间,傅恒掏出自己军机大臣的令牌:“当今圣上在此,不得无礼!”
段奎抬头看到那枚令牌脸上满是震惊,才知道自己真真正正是踢到了铁板上,赶忙磕头求饶:“卑职有罪,卑职该死,卑职段奎恭请皇上圣安!卑职实在是不知皇上驾临,卑职失礼,卑职请皇上恕罪!”
“哼,你这骄纵无礼的狗官,朕若在让你几分,这天下岂不是要造反了?”乾隆展开折扇,一脸严肃的瞥了段奎一眼。
鄂敏也适时带着刚刚的老百姓和衙役跪倒在府衙外。
“这些衙役就是你当初用刑,逼他们去市场强行收税的吗?”
段奎做小伏低的狡辩着:“是,是,皇上,不过卑职也是按照朝廷的规定向那些摊贩们收取落地税的,可是他们实在是拖欠太久了,卑职也没办法,不得已才使出些手段来,请皇上明察!”
“你胡说,大清例律规定落地税只为从价征实物的半成,怎么可能拖欠强收?”了解清朝税收的萧云看着段奎如同变脸一般的言辞语气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
“皇上,替我们老百姓做主啊!我们老百姓做点小买卖,一天赚不了几个钱,种菜种地吧,又全凭天老爷,现在处处收税,从东集交完税金到西集还要一次,层层扒皮实在是不合理,就连我这卖扫把的草民也过不下去了,哪有钱交税啊!”挨打的老人家跪述着事实,也给萧云的问题做了解释,层层税收,才苦不堪言。
乾隆脑子里迅速理清开口道:“重复收税确实是不合理呀,完全抹杀了朕养民利民的初衷。”扇子一合,上前一步对那位老人家示意:“起来吧。”
老人家被傅恒和福伦扶起。
“朕立刻就下旨,取消村镇以下的落地税,也不许地方官吏巧立名目重复收税,本谕旨扩及各州府。”
“臣遵旨,立即交办。”福伦站直领旨。
“谢谢皇上圣明!谢谢皇上恩典!谢谢皇上了,谢谢皇上了。”百姓的谢恩都是最直白最简单最朴素的,对乾隆的感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