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自己赌气,“萧云,你的善心会让你救她,难道你就没想过她一个女儿家在这里怎么走吗?”
“我没有给她银子吗?还是你没有给她银子?你知道我给的一锭银子是多少钱吗?”萧云对于永琪的养尊处优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毕竟在这个准太子眼中,这些都只是赏赐的物件,“五十两!五十两在民间是一家三口两年的口粮,民间饥荒,为了几两银子卖儿卖女的大有人在。你前前后后给的银子足够她到京城或是在当地做个小买卖养活自己了!”
永琪被萧云有理有据的话弄的有些口不择言:“你简直莫名其妙,这个彩莲是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你要管人家的闲事,给人打架,帮人家葬父,你到底怎么了?你在生什么气嘛?难道她脚流着血,在后面追着马车一跛一跛的,我们就要视而不见吗?你怎么就那么一点点同情心呢?你不是说你是江南小小侠吗?”
“我的确算不上什么江南小小侠,你看她追马车,看她脚流血,那你去照顾她啊?你到我这来做什么?”萧云真的气笑了,她和这个公子哥怎么就是说不清楚呢?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不敢冒险。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在吃醋。”永琪听着萧云的话,觉得她是在乎他的,看着他对别的女孩关心的嫉妒。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萧云挣开永琪的手,“你这个少爷难不成觉得每个人都要跟在你身后求你收留吗?”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真实热情,胸无城府的女人,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你根本不值得我为你做这么多傻事!”
“是啊,傻事!”萧云想到了为了小燕子放弃皇位的永琪,当真是件大傻事儿,“我从没说过我胸无城府,是你自己以为的。我若是胸无城府,在你家住这么久我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萧云的眼泪流下来,永琪的那些暴躁被萧云的泪水浇灭,想到自己那些口不择言的话,连忙握着萧云的手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刚刚说错了话,是你先和我冷言冷语,又拿老爷来压我的,我只是回嘴而已。”永琪握住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给萧云擦眼泪,“是我头脑发热才会和你……大不了我以后和你吵架,挨骂都不还嘴就是了。”
萧云甩开永琪的袖子,退后好几步,宫里那个人也给她擦过眼泪,而且不止一次。
“小云!”永琪看着萧云的背影就恨不得打自己一顿,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不是要和她说清楚的吗?怎么变成了现在那样?
萧云跑到马厩打算找匹马出去散散心,麻利的解了绳子,牵着马准备出客栈,却被一只大手拉住。
看着自己在想的人,萧云的委屈和眼泪瞬间收不住了,原来她的泪水也会在想见的人面前失控。
乾隆见此情况也不多劝,只是轻轻给人拭去眼泪,抢过她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又把手递给萧云,此时的场景就宛如两年前杭州。
看人愣了神,乾隆解释道:“不是一直想骑马吗?走吧!”
萧云一听眼睛都亮了,高高兴兴地直接把自己的手递给乾隆,利落的上了马。
“老爷!”远处进来的傅恒等人看到乾隆和萧云的身影有些担心。
“不会有事的。”乾隆拿着马鞭的手一挥,示意让几人放心,就带着萧云打马而去。
两人骑出去好远萧云才反应过来回头问着乾隆:“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乾隆环着萧云的腰,把缰绳交到萧云手里,就和当年他在杭州人生地不熟,靠她引路一般。
萧云看了看附近,发现左前方有山,便松了些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向前跑去。
“什么?你怎么能和小云谈崩了呢?”班杰明和尔泰听完简直觉得永琪疯了。
“我真的不是要和她吵,而是想和她解释清楚,我只是载这个彩莲到这个镇子,明天一早就安排马车送她离开的。”永琪撑在桌边双手抱头的懊悔着,刚刚这些话为什么不和她说。
“小云说的也没错,若是民间真的是这个物价,你们两个前前后后给的银子足够她安身立命的了。”尔泰倒是同意萧云的话,她说自己做生意,那民间的物价,这一行人里怕是只有她最清楚。
“我……”永琪有些失语,是啊,她说的有理有据,是他自以为是,是他的问题,他应该再找她,只要她能高兴,不生他的气就好。
“永琪,你为小云做了这么多事情,可是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不是她的逼迫,你不能拿这些去绑架她。”班杰明也分析着永琪气急时说的话,“说她不是个真实热情,胸无城府的女人,这句话怕是真的寒了小云的心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吗?她为了宫女太监挨打都能和老佛爷分庭抗礼,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我就是被她的冷言冷语气到了,她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也是为了她而帮的彩莲啊?”
“那她和这个彩莲有什么关系?她冷言冷语对一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