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你给我滚出戏班,我们这种小地方容不下你这么心大的人!”
一个姑娘被戏班赶出来,深秋的夜晚本就清冷,一件单衣的姑娘不知往何处去,只得找去城外的破庙。
“我怎么就心大了,我这么好看,上天生了我这样一张脸,我为什么要在那个戏班子吃苦啊!”一个长相楚楚可怜的姑娘在城外破庙里抱怨着。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飞却似关睢鸟,并蒂常开连理枝。”
“谁在哪里?”
“姑娘,贫道游行四方,只渡有缘人!”
“臭道士,装神弄鬼罢了!”
“非也,非也!贫道不取钱财,只渡有缘人!”
“有缘人?”
“姑娘目下微有不宜之气,可见近日气运不佳!多生口舌之争!”
“你这个臭道士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姑娘这次的口舌之争起因是为一男子!”
“臭道士,你还真是有点意思!你再看看还能看出什么?我和我师姐谁能博得庄公子的心?”
“贫道说了,只渡有缘人!”这个道士却突然三缄其口,可那个女子已经因此人几句话深信不疑。
“你我在此相遇不就是有缘人吗?这深秋夜里怕只有我和你在破庙里了吧?”
“贵人妙解!贫道的确和您有缘,只是贵人之前不信,才有此亵渎!”那道士继续说,“看贵人眉宇生辉,定主乾坤之鸿福。然贵人目下微有不宜之气,泛于天庭,实为上天示警。”
“我难道命里是当宫里的娘娘吗?”这个女子提到乾坤,眼底有了一抹野心,她长得这么好看,怕是皇帝也会被她迷住。
“贵人的确会与皇家子弟有缘,并会开花结果,比翼双飞!”
“皇家子弟?真的吗?可知何人?”一听皇家子弟,那就不是皇上,难不成是哪位阿哥吗?“我难道会当皇子福晋吗?”
“贫道不能泄露天机,前呼后拥贵人到,上善寺里喜相逢。”
“上善寺?近期哪个皇家子弟会到上善寺呢?请大师指点迷津,我如何认定我的良人?”
“莫急莫急,贫道和你是有缘人,当然是随时会见,一旦有缘人出现,贫道自会来找姑娘的!”
“多谢大师!”说完那个那女子便开始计划去上善寺上香,首先她得先回戏班认错,然后给自己打扮好,再去上善寺。
等着姑娘跑回戏班,这个道士也站起身从佛像后面绕出去,后门门外有一辆等待多时的马车。
“我看你演的挺认真啊?”
“你也不差,乔装的真不错,纨绔子弟拿捏到位。”两人在车上开始了互相吹捧。
“我可以功成身退了,你还任重道远!”驾车的那位解脱的对那位道士说道。
“也没有几天了,准噶尔战事今年已经过去第四年了,祭奠阵亡将士,每年驸马为了做给皇上看,亲自去上善寺斋戒半月,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吗?”那位道士边说边把自己的道士袍收起来,露出自己的衣袍。
“皇上如今微服出巡,咱们也才有机会从直隶潜回京城。”
“你明早就走!给那个女子留下一封书信,说你不忍同门相残,只得离开,痛失知己,呜呼痛哉!”
“你咋这么损呢?还呜呼痛哉,肉麻不?”驾车的男子勒紧缰绳,直接把车里没有防备的道士差点甩出去。
“做戏做全套,懂不懂啊!”道士从车里爬起来,给了驾车男子后脑勺一巴掌,“一旦你平白无故的消失,下一步绝对闹得不可开交!”
“跟你还有少爷比,我是老实人!”
“老实人干的少,但是缺不得!”
两人到了客栈后才把胡子撕掉,又把自己画上的痣和抹上的黑炭都洗掉,拿出嘴里含着的琉璃珠,两个人一个是鸣珂一个是冰河,这也是萧风说的,万一出了意外或者那个戏班被端了,通过审问和画像,很有可能把他们抓出来,这才乔装打扮甚至戴了所谓的假体改变了自己的面部,别说画像师了,就算站在萧风萧云面前,都认不出他们。
“那我快马回直隶了,你自己在京城要小心!”冰河隐藏了自己的笔迹留了信,一早扔在了戏班门内。鸣珂就躲在暗处等着看好戏,果然一大早,那个戏班如他所料般剑拔弩张。
没错,萧风从收到萧云派人送到直隶的生辰贺礼后,自觉没有这么简单,从盒子上的诗:宠辱易不惊,恋本难为思。
潘岳的《在怀县》,怎么想到了这首诗?潘岳,潘安,西晋美男子。人们多用“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潘岳不仅仅是相貌出众,更是一个文学家呢?
萧风有些赌的成分,他自认为了解萧云,所以拿出匕首小心将画纸从画轴上揭开,果然内有乾坤。她太铤而走险了,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