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致了。
梅花肉垫伸出了尖利的爪子,乌容海大嚎,“拿开你的猫!”
乌兰贺抱开了猫,猫爪就勾住了乌容海的头发丝。
乌容海眼珠淌着些红丝,直直瞪着那只猫,“方员外夫人报案说魔头杀了她儿子。”
乌兰贺下意识地一望白骨,她还杀了方员外儿子?
白骨气哼哼的,“山下人总说是魔头干的。”
乌容海眼神回避着,“人家报案我得接,何况她是员外夫人。她扮做弃妇上山,事成还把头颅给我。这等声名远扬之事,我姑且随了。”
从乌容海的口中,乌兰贺已经证实了另外一件事,山下人真的把人丢在虎头山。
乌兰贺回想起虎头山着实震撼。他一个恶人都想不出的恶事,山下人竟做了那么多。那么虎头山下说白骨魔头杀人,又有几分可信?
乌兰贺郁气难舒,“方夫人就一寻常妇人,怎么杀得了她师傅?”
“你问我,我问谁?我都没看到她怎么杀的。”
乌兰贺将信将疑,虽然乌容海总把自己做的恶事推给别人。但他推给员外夫人,这事儿就不合理。难道表面是寻常妇人相夫教子,背着人深藏不漏?
“她报案就可以杀我师傅,那我也报案,我师傅被她杀了。”她的声又急又抖。
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说出这般话,乌容海不禁嗤笑,“人家是员外夫人,你是魔头。”
乌兰贺按住了乌容海的嘴巴,“你是县令,有人报案你就得接。”
这个世间以仁义称世,可世间仁义不是白骨以为的那样。乌兰贺都有点羞于启齿。
乌容海嘟嘟囔囔乱叫一通,乌兰贺心头又起了狡诈,“不然我在大街上说你心胸狭隘,爹死了,连他养的猫都容不下。”
乌容海没了声,还不可置信地看着乌兰贺。
乌兰贺被乌容海看得胆怯不已,他到底在做什么。
白骨一把抓住了乌兰贺的手。虽然她看起来像在抓狗爪,但乌兰贺的心重跳了下。
“小黑,你果然言而有信,这样我们就能给我师傅公道了。”
怎么可能,人家是员外夫人。
乌兰贺动了嘴角,却没能说出口。白骨再狡诈,那都是雕虫小技,耍耍心眼,她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人世大恶。
“当然,”乌兰贺都不知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他竟然想要掩盖这世间的恶,明明他是个大恶人。他恶,更知世间歹恶,说完就怯场了,“你是不是要杀她?”
“我师傅说不能杀人。”
魔头不杀人,堂内诵经声更为响彻,“无有恐怖……”僧侣念诵《心经》,声音透着无尽恐惧。
乌兰贺亦担忧一问白骨,“那你抓方夫人要做什么?”
“我师傅说做错事,就得挨罚认错,痛改前非。我要让她给我师傅磕头认错,还要她以后再不杀人。”她面容坚定。
经声蔓延不绝,断断续续,“无有恐怖……无有恐怖……除一切苦。”
魔头要除恶,怎能不让人害怕呢?
“这魔头又疯又傻。”仁侠发出讥笑。
乌容海鄙夷地一望乌兰贺,“你为了个女魔头,搞什么?”
乌兰贺也不知道啊,却对她重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