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来,怎么不派人提前跟臣妾说一声,臣妾也好让人去御膳房准备些皇上爱吃……啊!”
淑妃话没说完,就被明成帝抬手一巴掌打在脸上,直接将她打蒙了,当即捂着脸跪在地上。
“不知臣妾犯了什么错,让皇上如此恼怒?”
明成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淑妃,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更是压低了几分,“朕问你,惠德和老七人呢?”
淑妃低头,“宝锦去国子监了,弈儿他……这几日不是忙着三国使者进京的事情吗?臣妾也有几日没见到他了。”
说完这话,她抬眸,秋水般的眼眸看着明成帝,声音温柔道:“皇上,可是弈儿和宝锦惹出什么事儿了?”
明成帝看着淑妃半晌,当即道:“朕问你,沈东篱的事情可都听说了?”
沈东篱?
淑妃微微抿唇,试探着开口道:“皇上说的可是近来传的沸沸扬扬的沈姑娘和傅三公子的事情?”
“臣妾……多少有些耳闻,只是此事太过荒谬,故而臣妾并未多加打听。”
说到这儿,淑妃一边看着明成帝脸色,一边继续道:“臣妾与沈姑娘接触的还算多,皇上可千万别听信那些谣言,这孩子自小就是个知书达理的,断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
“若非命运弄人,她本该是弈儿的正妃,臣妾很是喜欢这孩子的。”
“是吗?”
明成帝的声音不辨喜怒,“你喜欢她,可你女儿就未必了!”
你女儿?
淑妃心中‘咯噔’一下,平日皇上喜欢惠德的时候,一口一个宝锦的,若是生气了,就是你女儿,九公主。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心中警惕,说话也更谨慎了,“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宝锦欺负沈姑娘了?这孩子从小骄纵,但对沈姑娘向来挺喜欢的。”
“这两人自小就常见面,也比旁人更亲厚些,当初因为沈姑娘离京,还哭了好一阵子呢,是不是两人之间闹了什么误会?”
明成帝捏了捏眉心,见淑妃还跪在地上,摆了摆手,“先起来吧。”
淑妃应了一声,乖顺的走到了明成帝身边,抬手给他轻轻按揉,“皇上,宝锦惹你生气,教训就是了,但你的龙体要紧,可别为了她惹一肚子气。”
“沈东篱和傅家三公子的谣言,还有什么沈良的外室女一类的话,是不是惠德让人传出去的?”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是什么样,尤其是赵元沂的话,明成帝也不糊涂,如何能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沈东篱是朕亲封的永安乡君,便是再不喜欢她,也不该闹出如此不堪的谣言,她是想让百姓怎么说?”
“说朕眼盲心瞎,不辨忠奸,将这样不堪的女子封为乡君?”
此话一出,淑妃当即又跪了下去,“臣妾不知有这样的事情,这就让人将宝锦喊过来问问是否有此事。”
“罢了,她既不在,便不用喊她,你是她母妃,合该对她多上上心,堂堂公主,怎的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明成帝说完这话,看向淑妃,“这件事朕不管谣言怎么传出去的,三日内给朕平息,朕不想再听到这些谣言。”
“……是。”
淑妃还能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此事也是臣妾失职,原以为是宫外传进来的,故而没有打听清楚,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此事也不怪你,惠德日渐年长,越发的多心思,管是管不住的,等这段时间朝事忙完了,朕就让人在外建府,让惠德,昭阳都搬出宫去,她不是马上就及笄了吗?年岁也不小了,该早些找个驸马。”
说到这儿,明成帝坐起身,看着淑妃,“惠德到底是公主,行事荒唐些也就算了,老七又是怎么回事?”
“今日朕在徽韵楼看他追着傅玉珠而去,他堂堂皇子,满脑子就只有情爱吗?让朕如何将国事放心的交给他?”
追着傅玉珠而去?
淑妃听到明成帝的话,脸都有些绿了,“傅玉珠不是在江宁县,怎么……何时回京的?”
之前傅家不是跟她说了,不能将傅玉珠接回来,怎么就回来了?
“傅玉珠回不回来,老七也不该当街追着傅玉珠,成何体统?让官员们瞧见,像什么话?你让朕怎么跟唐家交代?”
提起这件事,明成帝就忍不住火气,“再有一个月就大婚了,让他消停些,不然朕不介意将他送去燕地。”
淑妃的手都在颤抖,若是真去了燕地可就全完了,自古封王的皇子除了谋反,几乎就是与皇位无缘了。
“……臣妾明白。”
这个废物,蠢材!
淑妃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杀意,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死傅玉珠这个勾引儿子的小贱人。
沈府门口,沈老将军和沈老夫人为首跪在地上,身侧是沈良和夫人荣氏以及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