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次最高机密提审，审问人，窦玫。”窦玫认真说道。
师明俊端坐在桌旁，闭着眼睛，左手食指和拇指揉着两个眼眶，疲惫说道：“审问人，师明俊。”
“记录人，宁姝姝！”宁姝姝一脸严肃认真地敲击着光幕键盘。
桌子上摆放着计时器和语音记录笔，四个墙角上的监控摄像头，亮着红色的光点。
师明俊率先说道：“红莲，你交代的关于在仙夏部署的战略进攻情报完全属实，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坐在桌子对面的红莲·芷雾一脸平静无奈，苦笑一声说：“老师啊，我没必要藏着掖着什么。还有以后能不能尽量改成白天提审？”
师明俊难为地挠挠额头，红莲·芷雾说的没错，关于战后事宜本就忙得不可开交，上面还总喜欢在凌晨下达提审任务。
“你忍忍吧，我们比你累啊！真不知道谁在坐牢。哎哎，这句不用记。”师明俊不耐烦地发起牢骚。
“求求你们了”红莲·芷雾苦恼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关于黑星各大城市军事布防，我知道的也都说了。你们仙夏还没决定救星沉哥吗？”
窦玫和师明俊对望一眼，窦玫板起脸对红莲说：“你还有一件事没说，关于穆业·星沉是仙夏人，他的真实身份、背景、事迹，为什么会到黑星帝国，又为什么会帮助黑星帝国进攻仙夏。”
见红莲·芷雾又露出为难的表情，窦玫严肃说道：“我们查过了所有关于二十二年前失踪的仙
夏少年的信息，没有符合穆业·星沉特征的人。”
师明俊打了个哈欠，把双手插|进胳肢窝里，疲累问道：“坦白才能换来机会的。”
红莲·芷雾抗拒犹豫着说道：“哼，我怕说出来后，星沉哥就再无生还的机会了。”
“你还在这跟我们兜圈子是吗？”窦玫冷声说道：“我们没有动用情报界的审问手段，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宽大处理的结果。”
师明俊见红莲·芷雾还是不肯说，重重叹了口气，从风衣内兜里掏出一块全息纽扣仪扔到桌面上。
一份蓝底红字的电子文档从纽扣中陡然亮起，文件开头几个红色大字非常醒目：
【关于讨论拯救穆业·星沉的权衡事宜】
“看好了，好好看，仔细点。”师明俊旋开保温杯的盖子，抿了一口凉茶，冷静说道：“看好最后的落款和印章。这是最高领导层的议论稿，我们没有在瞎忙。”
“现在，就差一个合理的动机了。”窦玫盯着红莲·芷雾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说道：“我们没有义务去救一个已经失去势力的侵略仙夏的头号战争犯，他将要死在哪里、怎么死的、死后会变成什么我们都不关心。”
说着，窦玫俯身凑近一些，冷声说道：“我们只关心把他救回来后，他能给仙夏带来的有用价值。”
“说出他的身世，将对救你的星沉哥有很大的帮助。当然，对你的未来也有帮助。”
红莲·芷雾低下头不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当
窦玫和师明俊觉得此次审问又无收获之时，红莲·芷雾突然开口了。
“星沉哥他有一个仙夏名字，叫仙昊焱。没错”红莲·芷雾长长舒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小的时候曾听他说起过。但长大后，他入职黑星军，就严禁我对任何人提起。他说这是灾难的名字，说出来会引火烧身。”
红莲·芷雾的话音刚落，窦玫眼神一慌，迅速抬手制止红莲·芷雾继续诉说。紧接着她快速按住宁姝姝敲击键盘的手，关闭语音记录仪。
师明俊头上的皱纹更多了，有些坐立不安地望向窦玫，脸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仙姓已经在仙夏绝代了吧？”
“呵呵呵，老师啊，你瞧你慌得。”窦玫泰然自若地笑着说道：“一个战争犯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师明俊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嘘声说：“也是，也是呃，报告怎么写？”
窦玫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沉思片刻说：“这和你们军法处没什么关系，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帮我来写吧，哎呀，我最近忙着处理黑星俘虏的事，三万多人可不是小数。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师明俊故作镇定说道。
窦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你可比我忙多啦哈哈哈！行啦，审问结束，赶紧回家睡个好觉吧，嫂子一个星期没见你了吧？”
“是啊是啊。”师明俊头点得如捣蒜，起身拿起保温杯走出了门。
“你也回去吧。”窦玫轻声对宁姝姝说道，宁
姝姝低下头，沉默地带着计时器和记录笔走出审问室。
门稳稳关上后，窦玫对着天花板点点头，墙角四个摄像仪器上的红点瞬间熄灭。
两个女人安静地对坐了十几分钟，等外面不再有任何杂音，窦玫轻口说道：“把穆业·星沉告诉你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