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皇宫朝堂。
武竞天缓缓开口:“你叫张三?”
“是的,陛下。”
武竞天端详奏折,眼眸闪过一丝细不可查的杀气。
这个十方,太过大胆。
风凌云跪在朝堂上,双脚发麻。
这都一个时辰了,武竞天还一直反复在观看手中奏折。
这就是十方说的简单?
风凌云心中骂娘,但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良久,武竞天将手中奏折递给一旁老太监。
“伊甫,你怎么看?”
伊甫接过奏折,细细一看,当即吓扑通跪下:“老老奴不知!”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一定要办,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奴,不敢说。”伊甫声音颤抖。
武竞天眉头一皱:“啧,朕要你说!”
“陛下,真能说吗?”
“有何不可?”
伊甫清了清嗓子,缓缓起身。
“没让你起来说。”武竞天闭眼斜靠在龙椅上。
伊甫慌的重新跪下:“是。”
“借封天法阵,你说他胆子怎么这么大!”
“是,陛下。”伊甫附和道:“十大人,却是不该。”
“我是让你建议,没让你一起批判他。”
风凌云不明所以的看着武竞天和伊甫一人一言:“陛下,我可以起来吗?”
武竞天依旧闭眼,右手一抬:“你可以。”
“谢陛下。”风凌云艰难起身,又大挑两下,让双脚恢复知觉。
伊甫瞪了风凌云一眼,示意他安静。
风凌云直接比了一个问候手势。
伊甫当即黑脸。
“老伊,不是让你说话吗?”武竞天再次开口。
“是,陛下。”伊甫身子一颤抖,缓慢开口:“依老奴想法,这法阵,不借。”
“此话怎讲?”
“陛下,这封天法阵,历来是皇宫内院之物,若借出,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可,这是边防乃青玄大事,朕之后宫,只是小事。”
“陛下,这朝纲伦理,若是乱了套,便是小家无治,这大家又如何来理呢?”
“嗯。”武竞天捏了捏眉心:“那便不借?”
“不借。”
“堂下张三,可听清了?”武竞天并未睁眼。
风凌云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这两人,也太随意了吧。
伊甫扭头,见风凌云没有动作,以为他没听懂,便甩出拂尘,张口道:“张三,你可退下了。”
“哈哈哈。”风凌云突然大笑。
武竞天捏着眉心的手,顿时定住:“为何发笑?”
“我以为,青玄陛下,是个忧国忧民的明君,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昏君。”
此言一出,伊甫脸色煞白,双手抖如筛糠:“你你你你这贱民,胡说什么!陛陛下,此人胡言乱语,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哈哈哈。”武竞天同样大笑。
伊甫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完完了。”
这说的和听的,要一同判罪了!
“朕倒是想听听,朕是如何个色厉内荏法?”
“陛下威严,无人敢犯,政务要事向来果断,邪魔外道绝不姑息,妖兽精怪更是杀伐果断,此便为厉;可惜如今面对边防军事,却只顾及后宫脸面,愚妇琐事,毫无底线,这便是荏。”
“你很敢说。”
风凌云正色道:“我本一介草民,父母不在,家兄无踪,有何不敢?”
“若是我今日杀你”
“那又何妨?”
一颗冷汗,悄悄顺着风凌云发丝,从额上流下。
武竞天睁眼端坐:“果然是提点刑狱官的朋友,胆子同样不小,就依你们,封天法阵,你可取走。”
伊甫和风凌云同时愣住。
这就借了?
武竞天继续开口道:“伊甫,带张三去皇宫后院,将冷宫的法阵取来。”
“是是。”伊甫颤巍回道。
武竞天,顿时喜笑颜开。
伊甫伺候了武竞天几十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开心。
退下朝堂。
伊甫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行至皇宫深处,见一处草木不生,水腐地烂,满目疮痍的地界,被一道直通天际的半透明光幕笼罩。
光幕周围,没有任何守卫,甚至连只飞鸟都没有。
伊甫看向光幕,开口道:“这便是冷宫的封天法阵了。”
“我要怎么取来?”
伊甫抬手指着远处一座类似凉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