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镇南侯唐啸铭厉喝一声,唐时锦看过去,这位就是她的父亲了,看来这位亲生父亲,似乎并不喜欢她。
唐时锦没理他,接着对宋清书说道:“听说过无中生友,没想到还有无中生表妹的,明明是你自己的私生子,凭什么强迫我大姐认下?宋公子玩的好一手的道德绑架啊。”
唐时锦声音清脆,引得大厅里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你是……”宋清书看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
好一个清丽脱俗的小姑娘。
唐时锦却说,“你面若春风,女人缘极好,且不止有过一个孩子,一子夭折,一子如今养在身边,黑心又滥情,配不上我大姐。”
宋清书的脸都绿了。
“唐时锦,你胡说什么,宋兄可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唐玉延出声呵斥。
“状元郎,真是笑死人了。”
宋清书脸上一阵清白,他的心思全被唐时锦说中,暗道这怎么可能,这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侯爷,这就是你们从外面找回来的失散多年的女儿,我看她半点儿侯府的风范都没有,胡言乱语,恶意中伤他人,我看唐家要还是谨慎些好,别把什么野种错认了回来。”
唐时锦挑眉问道:“你说我是野种,可有证据,若是没有,你这状元郎岂不是红口白牙污蔑我?就算是上衙门,坐监受罚的可是你!”
宋清书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不好惹,但他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处理的很好,绝对不可能走漏风声。
“哼,你倒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才是,镇南侯,我要是告到皇上面前去,我看你唐家怎呢收场!”
唐啸铭气愤地看着这位刚回来的女儿,他平生最好面子,因为这种事得罪了皇帝和皇帝最看上的状元郎,他还怎么在朝堂露脸?
“来人,把她给我压下去!”
家丁们犹犹豫豫正要动手,只听厅外有人喊道:“三小姐!我回来了!”
半夏一嗓子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有些瑟缩。
她赶紧快跑到唐时锦身边,把拿到的东西塞到她手里。
一条小厮们戴的发带,一个不值钱的素银簪子。
唐时锦笑了笑说:“好样的半夏!”
半夏得了她一句夸奖,顿时眉开眼笑。
唐时锦慢悠悠地从乾坤袋里拿出两道引灵符来,说道:“既然宋公子要证据,那我便给你看看证据。”
说着,唐时锦一抬手,裹着引灵符的发带和簪子就本着宋清书身后,唐家的两个仆役头上飞了过去。
没一会儿,那被插上了素银簪子的大汉,忽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嘤嘤地哭起来。
“公子,公子,我是凝香啊!”
众人十分惊诧,宋清书更是头皮发麻。
“你,你们唐家这是演的什么把戏!”
唐时锦没理他,问道:“凝香,我且问你,你跟这位宋公子,是不是暗中苟且还育有一子!”
“凝香”嘤嘤哭着,说道:“奴婢跟公子不是暗中苟且,是公子垂涎我的美貌,趁我不注意,强占了我,玷污了我的清白不说,我还,我还怀孕了!”
宋清书顿时慌了,忙说:“胡说!我没做过!”
“你家中是否曾有过一个叫凝香的丫鬟,一查便知,宋公子慌什么,”唐时锦又问道,“你为宋公子生下一子,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凝香,你说!”
凝香捂着嘴,哭得涕泪涟涟,半晌才颤抖着说:“宋公子因不想东窗事发,把我那孩儿霍霍掐死了!”
厅里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看着宋清书。
宋清书满头大汗,仍在为自己强辨:“一派胡言,哪里来的妖孽!”
唐时锦淡漠的看着他,“你第一个孩子,是你强了你身边的丫鬟生的,但你家长辈又瞧不上人家,所以就把人打死了,那孩子也被你们捂死了对吗?”
凝香嘤嘤着说道:“公子,你为了自己的名声,竟将我也活活打死,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宋清书脚下一踉跄,往后跌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瞳孔震惊,心中警铃大作。
唐时锦掐指一算,冷嗤道,“你们还真是够狠的,连尸体都被你们扔去了乱葬岗喂豺狼。”
“你!”宋清书跌坐在椅子里,满目惊恐的盯着唐时锦,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事他做的极为隐秘,外人绝不可能得知。
就连帮他运尸体去乱葬岗的小厮,他都灭口了。
唐时锦一甩拂尘,刚刚被发带缠住的脖子的小厮也跪了下来,声音嘶哑地吼道:“公子,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公子!我可帮你把凝香扔去了乱葬岗,你怎么连我也杀了!”
“闭嘴闭嘴!”宋清书目眦欲裂地瞪着唐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