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转到林宇身上,或期待、或不悦、或疑惑,似乎都想看看,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你们这么看着贫道干什么?这传国玉玺的归属与处置,那是你们应该讨论的事,与贫道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贫道想说的是,这个传国玉玺你们现在还不能动。”
六位专家里面最年轻的王启德教授,明显情绪有些不稳定。
他不悦地看着林宇: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动?这传国玉玺又不是你家的!”
古时冀教授匆匆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王啊,你不要这么心急。我们先耐心地听一下这位小友有什么高见。”
言罢,古时冀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忧虑,心中暗自盘算:
这个王启德是他带过来的,本来他是想收王启德作为自己考古独门手艺的传承人,让他也跟着来涨涨眼界的。现在看来,他可能要再多加考虑一下了。
没想到这个王启德,脾气竟然这么急,性格如此冲动,可能不太适合干他们考古这一行。
“古老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而已……既然您说要听,那我们就听一听,看看他能说出什么独到见解吧。”
在古时冀面前,王启德就像一只乖乖的小绵羊,根本不敢说出反对的话。
张培忠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然后转过头热情地对着林宇说:
“林大师,你不用管他们,有什么想说的,你但说无妨,我们在这边都会洗耳恭听的。”
“贫道之所以不让你们动传国玉玺,是因为那玉玺上面覆有一层浓重的怨气。如果你们不等贫道将怨气清除,就贸然上去触碰玉玺,那怨气便会转移到你们身上,轻则会让你们倒霉一周半月,重则会有生命危险。”
王启德等了半天,见林宇只是说了这些在他看来是危言耸听的言论,便非常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切,你的这番话也未免太荒谬了吧?竟然敢在我们这些专家教授面前口出狂言,如此大言不惭地宣扬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专家学者,我们相信的是科学!不信你问问大家,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些无稽之谈啊?”
王启德说完这些,故意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等着众人附和他的话语。
然而,出乎王启德意料的是,周围的老专家们并未如他所愿地纷纷附和,反而是一个个紧锁眉头,不约而同地轻轻摇头。
甚至就连最应该唾弃这种封建迷信行为的警官们,也都在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他。
这些老专家们活了这么大年纪,又都是从考古挖掘一线慢慢熬资历熬出来的,谁能没遇见过一些诡异的事情呢?他们自然不会轻易下定论。
对于林宇的话,他们都默契地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们大家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古时冀教授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带来的人搞出来的烂摊子,还得他亲自去收拾。
“小王啊,你想得还是太浅薄了。这世间还是有很多东西是现有科学解释不通的。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不要轻易否定。要有探究的精神,不亲自试验过,不亲眼见证过,就不能妄下结论。”
“我觉得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你的基础还不够扎实,你去基层多锻炼几年再回来吧,我身边暂时不需要你了。”
王启德立刻傻眼了。
他不过就是同林宇逞了几句口舌之争,怎么就被古时冀教授给判了出局呢?
他可是挤破了脑袋,好不容易才从几十万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眼看着就要成为古教授的关门弟子了。
现在,他要是被古教授退回去,那一切就都完蛋了!
他得被以前的同事给嘲笑死!哪里还有脸见人了!
“古老师,我会改的!我觉得我的基础还可以,我在您身边一定能学得更快!”
古时冀直接转过头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不必了!如果你刚刚能果断点接受我的决定,可能此时还会有一些回转的余地。但此刻你如此纠缠不休,只会让我对你更加看不上,认为你缺乏应有的决断与风度。”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不死的,真以为我有多舔着你呢?要不是成为你的传承人能更有前途,你以为我会稀罕跟着你吗?”
王启德见古时冀已经铁了心要将他踢走,顿时怒火中烧,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被古时冀赶走,不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的话,他今后的前程就算是完全断掉了。
甚至古时冀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华国大部分与考古有关的单位都不会录用他。他以后能去的就只有一些私人的兴趣队,或者是去国外寻求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