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勉双手捧上狐皮,狐皮是完整的一张,上面还沾染着鲜血,像是刚从狐狸身上扒下来的一般。
“这狐皮保暖御寒,小郡王真是有心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文康帝顿时眯起眼,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好!”
“还是商勉记挂着朕,有心了。”
“臣所做不过是出于本心,陛下龙体安康,臣等也才能安心。”
“说的好!”文康帝颔首,“朕从小看着你长大,小时候顽皮的你父亲都没辙,如今长大了也知道关心人了,朕深感欣慰。”
“来,到朕身边来。”文康帝朝他招招手,李商勉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他身旁。
文康帝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大太监端着托盘上来,推盘里头放的正是文康帝要作为赏赐的那枚玉佩。
李商勉见状,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
“这枚玉佩从朕封王时就跟着朕了,朕把它赐给你,希望你能持续保持,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李商勉压住心头的狂喜,跪地谢恩。
看到这一幕,姜娇儿将视线挪到雪、良、寒三地藩王身上,只见三王的脸色都不尽人意。
李商勉得了文康帝的玉佩,早上散后,不少人迎上去的恭贺。
雪、良、寒三王站在远处,冷冷的盯着玉州王。
姜娇儿和沈鹤避开几人的纷争,带着几个孩子去了林中猎了几只兔子回来,又从小太监处面拿了些铁架和碳炉去湖边烧烤。
第二日的活动就轻松很多,没有比赛众人都玩得很尽兴。
晚上的时候还准备了篝火舞会,文康帝命舞姬表演,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狩猎三日,到了最后一日,因着离得近所以便决定晚上再归,文康帝让大家尽兴去玩。
第三日的时候就没几人想去狩猎了,沈云升和沈知宝便央着沈鹤带他们出去,姜娇儿和沈小甜也去,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在林间逛着。
沈鹤父子三人扬鞭策马,说好父子三人比试比试,看谁猎的多,输的人包揽中午的烤肉。
姜娇儿和沈小甜在后头躲着笑,反正怎么着都轮不到她们母女俩干活。
慢吞吞的跟在沈鹤后头,姜娇儿虽慢可也没掉队,沈鹤的身影一直都在她的视线里面。
忽地,从深处传来一声惨叫。
沈鹤骤然勒马,侧耳聆听。
姜娇儿夹着马肚子加快了速度,柳眉轻蹙起来,“听这声音,好像是李商勉?”
沈知宝和沈云升也围了过来,姜娇儿发了话:“去看看。”
几人便顺着声音过去,果不其然,在茂密的灌木丛里发现了李商勉的身影。
“小郡王,你还好吗?”
李商勉满头大汗,一张脸毫无血色,“王妃、王爷,我被老鼠夹夹到了,现在动不了。”
沈鹤翻身下马,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姜娇儿的声音:“小心!”
沈鹤顿住脚步,姜娇儿拿着匕首走下来,蹲下身,一把割破了面前的白色丝线。
她手握住一截,神色复杂的看向李商勉。
李商勉跌在灌木丛里,并未看到两人的神色。
姜娇儿把丝线揣进兜里,和沈鹤一同营救李商勉。
灌木丛里放着一个巨型鼠夹,鼠夹上面有刀刺,李商勉一只脚被鼠夹夹住,刀刺刺穿了皮肤,将周围的灌木染红。
他能忍耐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姜娇儿把沈小甜叫过来,沈小甜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腿,“没伤到骨头,要取鼠夹不难,就是会很疼。”
“这里也没有麻沸散,商勉哥哥你能撑住吗?”沈小甜眨巴着眼睛,“你要是撑不住就等我们去叫人来抬担架,再找太医给你救治。”
“不过这样的话,流血过多是一会事,挪动过程中会不会刺到骨头可就不好说了。”
沈小甜撑着下颌,将情况说清楚。
李商勉慌了神,“那、那怎么办?”
“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在这儿给你取。”姜娇儿思索了下,说道。
李商勉神色犹豫,权衡一番,点了点头。
要是他出了事,琼州王和王妃一样也逃不掉!
姜娇儿和沈鹤往后退了步,沈小甜大大的眼睛弯成一条线,小手摸到李商勉的腿上,“娘亲、爹爹,帮我摁住商勉哥哥。”
姜娇儿和沈鹤上前,一左一右压住他。
“千万别动小郡王。”
李商勉汗水已经浸透衣衫,浑身有些发抖,“王妃、王爷要不还是你们来吧,东、东安公主……”
他想问沈小甜到底行不行,可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令李商勉惨叫出声。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的牙关都在发颤。
整个密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