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正用生理盐水为伤口消毒。
抬眸便看见君祁烨脸色有些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你这是用的什么,怎么比白药粉还疼。”
秦时月莞尔:“堂堂战场杀神,居然还会怕了消毒盐水?”
盐水?
君祁烨头昏脑涨的:这不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秦时月兑好麻醉药,抽进一次性注射器中。
君祁烨稍稍一顿。
若不是看秦时月拿在手里,他就要认为是敌人研究出了什么新型暗器。
想入神的时候,针头已经扎在腹部。
秦时月慢慢将麻醉药推了进去。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君祁烨还是没忍住问道。
“麻药。”秦时月淡淡地说道,抬眼看到君祁烨疑惑的眼神,又继续解释道,“就是麻沸散。”
君祁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秦时月让他平躺,随后拿了消过毒的手术刀:“我要开始手术了,现在开始,王爷不许说话。”
君祁烨说道:“为”
还没说完,就被秦时月瞪回去了。
君祁烨暗道:行,我不说话。
秦时月仔细地给君祁烨的伤口剜去烂肉、打止血针、消炎、包扎
全程下来将近一个时辰,秦时月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后,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
一切完成后,秦时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好了。”
君祁烨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了?”
君祁烨坐起身子,闭目养神:“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行,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说话。】
君祁烨咳嗽了一声。
秦时月紧接着给他服下止痛药。
“这是”
不同于中药的药丸,这种药简直苦到了喉咙里。
“这是止痛片,有效镇痛的,待会儿麻药劲儿过去,不至于痛得这么难受。”
“我怎么会怕痛?”
秦时月笑眯眯地看着他:“王爷,你要不要回忆一下,给你解毒的时候呢?”
君祁烨沉沉地叹了口气。
秦时月净过手,坐在床边:“怎么了?”
君祁烨直言道:“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快过去。母后寿宴上出了这么大事,皇兄不会轻易放过。”
秦时月垂眸:“王爷明天告假吧!这么深的伤口,皇上定会准的。”
君祁烨捏捏秦时月的脸:“你想什么呢?若朝臣都为了一点小伤小痛告假,那岂非就不用早朝了?”
秦时月抬头。
【古代人还真是死板,像君祁烨这种伤口,在现代至少要请半个月假。】
【伤口感染、反复不愈合,后期再破伤风、败血症不是小事啊!】
【看来,古代人寿命不长,也和这个有一定关系。】
【还真是不通情达理。】
“真的不能避开吗?”秦时月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早知道君祁烨会给出否定结果。
作为宫宴防卫负责人,他怎么可能避得开?
“放心,我没事。”
“王爷受伤,消耗元气,早些睡吧,好好休息。”
暮色深沉
五皇子府书房点着灯火,氤氲出昏暗的光圈。
对于今天宫宴发生的事,君邵很奇怪。
“安宇!”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安宇听到声音,连忙进来:“殿下。”
君邵脸色不好看:“之前让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安宇低头:“卑职不敢耽搁,您一下令,卑职就去安排了。”
君邵眉头微蹙,疑惑地看了眼安宇。
安宇以为主子在怀疑自己,当即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卑职不敢违背您的命令。”
君邵轻叹口气:那今日宫宴的事,又是谁闹出来的。
翌日。
早朝上,北周帝眉头微蹙,神色莫名,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回想起昨天宫宴上的事,有些大臣依然埋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个节骨眼上,可别让皇上注意到自己。
“江慎。”北周帝忽然点名。
江慎站出来,微微弓身:“皇上,臣在。”
“昨日的刺客,查得如何了?”
“皇上,臣连夜审查了刺客,他们招认自己是黑枫阁外事堂的人,拿钱办事,其幕后主使身着黑斗篷,未能看到他的面容。”
江慎如实回禀。
听到这个,君邵不由得脸色一沉。
黑斗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