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影疑惑。
但见主子面色深沉严肃,也没再多问什么,便去准备马车了。
此时,回春堂里间灯火通明,散发着浓烈的草药味和血腥味。
一个浑身裹满绷带的病患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诊疗榻上。
斑驳的血迹透过绷带隐隐地露出来。
秦时月坐在一边继续给他针灸调理气血,用药。
片刻之后,秦时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方郎中,你可还记得,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方郎中回忆着:“好像跌跌撞撞的就进来了,来了就说了句‘救我’,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后面可有何人追逐,或是有什么可疑的身影?”秦时月继续问。
方郎中想了想:“哎哟,这我还真没注意,当时就想着救人了,再者,回春堂人来人往的,我也无暇顾及啊!”
秦时月轻叹口气:确实,让一个诊病的郎中注意可疑人,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想及此,提笔写了药方拿给方郎中:“照方抓药,熬汤,回来喂他喝下。”
方郎中点点头。
秦时月不放心,让沈立跟过去一起盯着。
里间无人的时候,秦时月将一枚救命药丸喂进重伤男子嘴里,以灵泉水服送。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男子的呼吸渐渐稳了下来。
随后,秦时月才有时间检查男子的装束。
一身破口的便装扔在一边,血迹几近染掩盖了原本的青灰色。
虽秦时月通过样式和材料和其脱下的鞋子上判断,这些皆是军中的便装配置。
可是,这男子若是军中人,他到底是哪个军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看他的伤势,秦时月判断,此人受伤距离京城回春堂绝对不超过五里地。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股药味弥漫过来。
秦时月以为是沈立回来了,头也没回,就吩咐道:
“沈立,你将药放下,你即刻带暗卫,去将回春堂方圆五里地左右的范围排查一遍,看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放心,我都已经安排人去做了。”
秦时月的心思都在重伤男子身上,片刻之后才猛然回过味。
回过头,只见君祁烨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
“王爷,你怎么来了?”
君祁烨被逗笑:“我若是不来,怕是还不知你今晚是不是要留宿回春堂了。”
【这男人,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秦时月清了清嗓子:“我在救治重伤病患,情况紧急,来不及跟王爷打招呼。”
“无妨,我正好也对这个病患感兴趣,便过来瞧瞧。”君祁烨将药碗递给秦时月。
【原来他不是因为我来的回春堂。】
【而是因为这个病患?】
【也是,从他方才的举动,早看出来此人不简单。】
君祁烨笑了笑,随即,检查了重伤男子换下的衣物。
“凡是边关军营,皆配这种布料款式的衣裳。”
秦时月喂完药,便站到了君祁烨身边:“边关将士?”
君祁烨点头应是。
秦时月疑惑:“可是,边关将士为何会跑到京城?”
君祁烨摇头:“这一切,还得等谢影他们调查回来,才能得知。”
说着,君祁烨走到床榻边,默默地看着重伤病患。
他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他试探着问:“现在可有办法让他暂时清醒?”
“王爷是要问话?”
秦时月见君祁烨给了肯定的回应,继续说道:“几乎没可能,即便我努力让他醒过来,怕是也说不上一句话,就又要不省人事。”
君祁烨轻叹了口气。
“王爷,我觉得”
君祁烨侧眸看向她:“什么?”
“此人行踪可疑,事发可疑,若是将他继续留在回春堂,非但不利用他疗伤,反而会给放郎中带来麻烦。”
“那边带回宸王府吧!暂时安置在密室里。”君祁烨脱口而出。
“那便麻烦王爷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
说完,君祁烨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秦时月看了一眼:“王爷,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君祁烨拉起她的手:“回去再说。”
秦时月收拾东西,跟方郎中打了招呼,决定带此人离开。
君祁烨递上二两碎银:“此时,还请方郎中不要跟其他人提及,若有人闻起来”
“那草民就是此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聪明。”
方郎中不敢接银子:“王爷,您言重了,草民都明白,银子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