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从母亲房间里出来,便看见秦妤月往外走。
“大小姐,今天二小姐出去,说是邀了小姐妹出去喝茶。”小满看懂了主子的疑惑,有眼力价的前来回禀。
“要好的小姐妹?”秦时月皱了皱眉。
她要好的小姐妹,不就是贺家的贺媛媛吗?
秦时月吩咐:“小满,你即刻跟上,确认她与小姐妹都说了什么要紧事。”
小满点点头,拿着竹篮,借口出门采买,跟上了秦妤月。
“父亲!”秦时月看到秦沐阳出来,便上前喊了一声。
秦沐阳停下脚步:“何事?”
“不日女儿出嫁,为何府上不见半点喜气?”
“内院管事,全交由你母亲操持,你就安心等出嫁吧!”
“宸王殿下定下的婚期紧,有些东西来不及采买,怕是要动用府上的储备物资,这些,是需要您的首肯。”
秦沐阳眉头一紧。
“账房银钱支出和储备物资情况,一直是胡管家负责,动用储备物资他必定上报给您,如此一来一回,怕是要耽搁了。”
“这些日子,账房的物资由你做主,不必过问任何人。”
秦时月大婚是由皇上做主,若是出了半分差错,也不好交代。
加之秦沐阳着急安顿卫彦华,也不想与秦时月多嘴,便着急应下了。
她一个小丫头,还能翻出花来?
秦时月满意地笑了笑:“多谢父亲。”
少刻,秦时月去了账房,说明情况后,胡管家还一脸质疑。
秦时月似笑非笑:“难道父亲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胡管家还是踟躇。
账本被夫人拿去查账,账房的储备物资,也要大小姐过问了?
“我不过是为了侯府的喜事做准备,按规矩,这些本不该由我亲自操持。但是你们备懒,我没办法。”
秦时月冷笑,“既然胡管家不愿配合,那我也省心,只是到时候京城权贵上门赴宴,丢的便是整个燕北侯府的脸面。”
说完,转身便走。
“大小姐留步,老奴配合便是。”
秦时月借着布置府邸的由头,摸清了府上现银状况。
原来,现银状况与账本所说,实有差距。
府上的现银和重要储备物资,大半都存进了京城的鸿泰钱庄里,据说鸿泰钱庄是皇商名下的。
秦时月拿着侯府令牌,交给府上负责提钱采买的仆役,并让沈立和沈七随从一起,出门提取物资,采买置办。
沈如玉听闻此事,甚是心疼:“母亲已经派人去置办了,又何必你亲自操持?”
秦时月拉着母亲的手:“不打紧,毕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自是要过目。”
【不这样,怎能让渣爹的真面目慢慢暴露在阳光之下?】
沈如玉听着女儿的心声,只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过于心软了。
另一边,小满追着秦妤月出门,发现她约了贺媛媛去香玉小筑选购首饰。
二人起先说说笑笑,后来许是听到宸王下聘礼的事,贺媛媛的脸色骤然变了。
香玉小筑选首饰的人很多,除了小满,没有人注意到贺媛媛的情绪。
秦妤月选了仿玉佩的挂饰送给贺媛媛:“那日姐姐跟宸王殿下约着喝茶,回来我就见她身上戴着玉佩,仔细一瞧,原是宸王殿下的。”
贺媛媛拧紧了拳头,眼眸蓄满泪水。
秦妤月拉着她的手安慰:“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情同姐妹,我自是希望你能诸事顺遂。”
贺媛媛垂眸,黯然神伤:“宸王殿下马上就要成亲,还是皇上下旨赐婚,我除了远远地看着,还能做什么?”
“有些事,不是一成不变的,不争取怎会知道结果?”秦妤月感叹,“自从姐姐回家,我总是出错,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妤月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姐姐的见识,确实要比我强太多。”
贺媛媛暗暗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她不过是乡下来的,怎么能比得过你?”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二人挑选完首饰付了钱。
只是没注意到的事,君祁烨正在里间,默默地看着她们走出香玉小筑。
他招来暗卫清风:“本王大婚之前,务必要把控好京城的风声。”
清风领命退下。
小满跟着出了香玉小筑。
秦妤月和贺媛媛在下一个巷子口便分开了。
小满隐藏在行人中,若无其事地跟着,却不料二小姐进了燕子楼。
燕子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装潢讲究,菜品名贵,客人基本上是京中权贵。
二小姐还约了其他朋友?
想及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