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人!当初你求娶我妹妹,如此真诚,如今却又辜负她!”
“我妹妹才嫁入魏府不到一年,便遭你无情摧残,香消玉陨,今日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将她带走!”
他这样一吵闹,引得周遭人群纷纷驻足,议论声此起彼伏。
魏暮羽轻拥着傅思雅于怀中,眸光温柔地望着她的脸,听到隐约的吵闹声,他轻蹙眉宇,随即轻声吩咐候于一侧的侍女:
“外面是何人在吵闹,赶紧轰走!不要打扰夫人睡觉。”
言罢,他更加细致地整理着傅思雅散落颊边的青丝,动作中满是不容忽视的柔情。
侍女轻步上前,低语回复:“回禀大人,是夫人的兄长傅容瑄大人到访。”
闻言,魏暮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傅容瑄,他来了?他来得正好,赶紧叫他进来。”
魏暮羽立马起身坐起,温柔地对付思雅说道:“你兄长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思雅,快醒醒。”
傅容瑄被引入房中,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妹妹。
正欲进一步确认妹妹的安危,却被一旁魏暮羽的轻喝制止,那声音虽低,却掩不住其中的疲惫。
他想上前确认……却被双眸通红的魏暮羽拒绝了,“嘘……轻点,她……她睡着了。”
“魏暮羽,你疯了吗?”他不再犹豫,直接上前,夺过了傅思雅的身体,探了探她的鼻息,“她已经走了,在你无尽的折磨中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现在她需要的是安宁,是解脱,而非你虚假的怜悯!麻烦你给她一个清静!”
魏暮羽双眸通红,声音低沉:“她嫁我了,是我们魏家的人,即使死了,也要和我葬在一起的,我让你来,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不是让你来带走她的!”
“事到如今,你还这样假惺惺吗?她活着的时候你就没有好好对她,现在你这番做作的情深意重给谁看啊!让开,好狗不挡道!”傅容瑄呵斥道。
傅容瑄一直记着姜念薇嘱咐他的事情,要尽快将傅思雅放入棺材之中,其余的一切事情都不要管。
现在,即使他出手,在魏府之中,也讨不到半点好处,还要耽误计划。
“她没有死,没有死!”魏暮羽疯狂的吼叫着,“你不准带走她!”
傅容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采苓吗?”
“采苓……采苓,你怎么知道采苓的?”采苓的名字唤起了他的一丝神志。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她的行踪,只要你和我妹妹一刀两断,写下休书,让她和你再没有瓜葛,让我带走她的尸体,我便告诉你她身在何处?”
魏暮羽表情狰狞,“不可能,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她是我的。”
“思雅是采苓的替身,如今你都已经找到正主了,为何还不放手,况且……她都已经被你逼死了。”傅容瑄望着妹妹苍白的脸,毫无生气,不由的流下了泪水。
“对呀,她只是采苓的替身,你找到采苓了……”魏暮羽嘴里喃喃自语。
“你现在立刻写下休书,这是我妹妹的心愿,我只想让她死后也能得到自由之身,重新成为傅家的女儿,而不是你魏家的夫人!”
魏暮羽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提起笔来。
既然能知道采苓在哪里,那这个替身不就没有用了,唯有采苓,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才是他情感的归宿,是他此生不渝的执念。
笔尖轻触纸面,那一刻,仿佛有千斤重担压于心头,每一次落墨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魏暮羽的心,如同被冬日寒风凌迟,每一寸都透着刺骨的冷。
他试图将那份锥心之痛深埋,却在心底的深渊里,用颤抖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刻下了那份休书。
“思雅,你想要自由,如今我便成全你。”
随后他又望向傅容瑄:“采苓的行踪呢,你如今应该告诉我了吧?”
傅容瑄丢下一张纸,“你自己看吧。”
随后抱起傅思雅的尸体,缓缓的走向了门口。
是姜念薇告诉他,用采苓的下落换取傅思雅的身体,不然魏暮羽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她说对了,一切按照她所说的那样进行着。
同时,傅容瑄更加心疼的是,自己的妹妹光明正大地嫁入魏府,竟然只是个可笑的替身。
他将傅思雅的尸体放入了棺材之中,按照姜念薇的吩咐,立刻吩咐人将棺材拉回傅家。
当傅容瑄将棺材拉到傅府,傅国公和傅夫人已经哭的泪流满面,傅夫人哀嚎道:“我的雅儿啊,你怎能如此狠心,抛下娘亲先行而去?是娘错了,娘的眼睛被蒙蔽,未能护你周全。娘情愿以身相代,只愿你能安然无恙,怎奈天命弄人,让你先行而去……”
“爹娘,立刻让人布置灵堂,思雅她已经不是魏家妇,而是傅家女,理应葬在我们傅家。”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