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则是分给了其他人。
夜幕降临,眼见着海滩上燃起了篝火,大家说说笑笑的吃着海鲜,似是来到这里之后,这群流放的犯人过得最满足的一天。
姜衍则是画了布局图,“以后啊,我们可以在这样,虽然之前挖的沟渠被海水冲了一部分,但大概形状位置还在,可以将沟渠挖到这个位置。”
他指了指图上的位置,继续说道:“然后那片地可以用来种地,房屋可以集中在这片区域。”
相较于父亲的布局,姜念薇更担心的其它问题,原先官兵驻扎在此的时候,这里有很多限制,渔民们也常常受到压迫。
渔村的村民们,依旧被蒙在鼓里,对岛上发生的种种变故一无所知。
在这偏远的海岛之上,他们不关心谁握权柄,谁是皇帝,他们唯一在意的,只是明日能否吃饱,是否能存够余粮。
只要每日能满足他们温饱之需,让他们过上那种富足且安稳的日子,想来这世间应无人会心生抗拒。
“爹,您向来是言辞犀利,善于说服人心。明日与村长交涉的重任,便交给您了。”
姜衍轻抚胡须,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我自然会让他们明白,接纳我们,对他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随后,姜念薇又将目光转向了大哥,将他拉至无人的一边,二人开始低声讨论起岛上的守备问题。
“此地人口稀少,守在这里的官兵本就不多,所以他们的武器看起来也并不精良。”
这一点姜念薇深有体会,正是因为武器不够精良,且那些官兵也不会想到他们这些流犯竟然会反抗,掉以轻心,才导致他们的失败。
姜念薇思索了一番,认真回道:“关于武器的问题,不必担忧,我存有大量武器,应该足够你们使用,稍后,我便将这些武器安置在仓库之中,大哥,你需挑选那些身强体壮、忠诚可靠的兄弟,组建一支民兵队伍,增强岛上的巡逻力度,尽管岛上人口稀少,但安全问题,我们必须严阵以待,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姜澜煦点了点头,“还有那些官兵,还被关押在牢房里,该怎么处置他们?”
“先关着,自有用处。”
翌日一大早,姜衍便带着姜澜煦前去村里交涉。
显然村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官兵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些流放的犯人。
姜衍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语气悲悯:“村长,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何会由我这个流犯前来和你交涉,台风一过,这里的渔民生存更为艰难,大家的作物也在一夜之间尽数被摧毁,却还要上缴给官府一部分,你们的日子艰难,我们的日子也同样不易。”
葛村长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悠远的回忆。
数十年前,这片岛屿还是一片未被外界纷扰的净土。
那时,他们自给自足,虽生活艰辛,但没有外界的压力与束缚,过得自由。
直到官府介入之后,规矩变得多了起来,且官兵在此横行霸道,他们也无力阻止,每一年更是上缴大量的粮食,且还要按照官府的要求养殖蚌类,采取珍珠。
女子从出生开始就要被教导成为一名采珠女,但采珠女的工作艰辛,且寿命也短,久而久之,村里光棍变得多了起来,且收购珍珠的价格也压到了最低价,村里变得越来越贫穷。
但村长却还有顾虑,“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接纳你们,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官府发现,我们都得死,官府的严酷让我们无法收容你们。我恳请你们,尽快离开此地,让我们彼此都能相安无事,就当这所有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姜衍微微蹙眉,随即他提出了另一个深思熟虑的想法:“你以为被流放到这里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吗?并非如此。我也曾是一心为国为民的良官,然而命运弄人,我因遭人陷害,才被迫流放到这偏远之地。
他又继续道:“倘若官府未能察觉此处所发生之事,你我皆能安然无恙,且得以在此地继续生活,我们亦能帮助渔村渡过难关,岂不是两全其美?”
葛村长不相信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官府岂能一无所知?”
“此地偏远,山高皇帝远。只要这里驻守的百长不禀报这里的事宜,再加上村长您的默许,外面的人又怎能知晓此地发生了什么?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我们不能履行承诺,您大可上报官府,将我们绳之以法。”
葛村长被说的心动了,苦日子实在过得太久了,最后还是艰难的下了决定,“我愿意接纳你们,只是我有个请求,村里尚且有十几名孩子,这里却没有教书先生,可否能让一名有学识的先生来教书?”
姜衍不由自主的笑了,曾经他想过,告老还乡之后,就在老家的村里当一名教书先生,有此良机,他求之不得,便欣然答应。
既然他们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这里的村民,姜念薇便打算利用现代的一些知识,